重大现!
聂诚安排刚把抢劫案处理得差不多的吴泽去根据下雨的地区和照片线索找到基地,留其他人继续搜索,自己返回分局,叫上姜准再审毛飞宇。
毛飞宇看到记本其中一页的复印件,盯着在杀害余子轩一家后的“韩”字愣。
他困惑地思索许久,说:“桥墩撒谎了。”
“哪里不对?”
“威胁魏远这一项我很清楚,因为执行人就是我。赵学义接到了韩奇山的手机短信和转账,正巧他在网上接了一个带毒品陷害韩乐安的小任务,他想这能一石二鸟,一次行动赚两份钱,还跟我感叹韩奇山这孙子怎么样想不到他算计别人时,别人也在算计他儿子。
“他为什么要威胁魏远?”
“不知道,也不关心。但是杀害余子轩一家,这个很奇怪。我们只知道桥墩杀人了,是一个还是几个、杀的是谁、谁让杀的都不清楚。”
“桥墩被捕时,你们谁在监视他?”
“没有人。赵学义对我们看管很严,每次我和那些富家子弟见面时,他都在不远处监视,车接车送,实在有事会把我藏在他公寓的储藏间里。”
这有些出乎聂诚的意料,如果毛飞宇没有说谎,那么打算想要他命的就不是赵学义。
“去过他公寓的只有我、凡波和桥墩,稍微离开过他视线的只有我,照理说他没可能啊。”毛飞宇皱着一张脸。
“什么可能?”
“接私活。”
“私活?”
“我有个猜测,桥墩杀害余子轩不是赵学义的命令。”
“不是赵学义?”
“对。赵学义惜命得很,他养着我们是为了长久赚钱,都是接些偷鸡摸狗的事或者从富二代身上捞钱,杀人的事儿他从来不碰,对毒品也非常谨慎。我估计他刑法法条背得比你们都熟。”毛飞宇说。
他语气不太好,但是姜准觉得他说得可信。
赵学义抓到他后没有给他一枪,而是自己偷偷跑了。一方面因为认出他了,另一方面证明他不是亡命之徒。
“桥墩吹牛时漏过一点口风,说人要往高处走,有能力的人多得事。我觉得他这话奇怪,但是他自己要当大哥了,可能有什么想法。现在看来,他是抱上大腿了。”毛飞宇冷哼一声。
“是谁让他干的?”
“赵学义不是有推测了吗?”毛飞宇敲敲复印件上的那个韩字。
“韩奇山?”
“可能性很大。赵学义公寓里要是来了客人,我也会被关进储藏间,我听过他和韩奇山聊天,说的是威胁魏远的事,至少证明韩奇山知道他家的位置。我猜桥墩被关在储藏间时,韩奇山偷偷和他接触过。”
“你的推测是他在为韩奇山杀人。”
“只是推测,这中间还有很多问题,怎么把他接走,又怎么把他送回来?桥墩比我一直以为的要狡猾,他也许早就弄清楚基地的具体位置。”毛飞宇沮丧地说。
毛飞宇这已经问不出来什么了,聂诚让大家休息几个小时,天亮后去看守所提审桥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