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呢?”
“可以没有心理负担的索吻之类。”
“他现在拒绝你?”
“没有,但……没有。”他本想说聂诚不够主动,但仔细一想聂诚是因为在这方面比较害羞,向来不太主动。
“也就是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不同?”
“如果你指形式上,可能是吧。”
沈承文一脸很迷的表情打量着他,摸摸下巴说:“我怎么感觉你是在没事找事呢?”
“你说什么?”姜准一愣。
“给我的感觉就是你俩过得好好的,你非要按头让聂诚承认伴侣身份,这个要求本身确实不过分,但是聂诚在这点上意外地介意,然后你就不乐意了。我遇到的案例中,还有了解到的一些国外的伴侣很多都是成为邻居,经济分离,感情上更加独立,但确实是情侣,那你觉得他们符合你对伴侣的看法吗?”
沈承文一摊手,继续道:“你说你也不是为了泡个帅哥去显摆,聂诚也没拒绝与你亲热,为什么要这么坚持呢?”
姜准顺着他的话想了一圈,得出了结论:“为了心安。”
“唔,如果他不承认是你的伴侣,你就觉得自己有道德问题,在强迫他?”沈承文想了想,问。
姜准心中一动,迟疑地点了点头,他觉得沈承文的这个理解正中靶心。
聂诚的“不属于彼此”伤了他的心,在他的理解中这无异于在委婉地提分手,然后因为多年的感情和彼此都是单身而保持恋人的生活方式,现在想来,这只是他的理解,聂诚未必是这样认为的。
同样的,他觉得如果不承认伴侣关系无法坦然索爱,可聂诚不是这样想的。实际上他当时已经很直接地表达了,但他没有接收到。
我误会了,姜准手捂着嘴和下巴想。
沈承文的话有点启性,难怪这厮律师做得风生水起,不由高看了他一点点,问:“那你能理解聂诚的想法?”
“我感觉啊,理解不理解只是一方面,能不能包容才是最重要的。有一句你听过吗,改变自己是神,改变别人是神经病,你不如先考虑自己能不能放下这个执念。”沈承文建议道。
姜准双手相对,思考了一会儿说,“从这个角度来想的话,我可以放下。”
沈承文一拍大腿:“这不就行了嘛!有什么比得上人在身边呢?”
姜准难得对他的话真诚地点了点头。
“但我还是很想知道聂诚的逻辑,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看待我们之间的关系。”姜准困惑道。
沈承文沉思着点点头,然后搓搓手身子往前探了探,“聂诚的想法很复杂,多因一果。我一直对他特别感兴。”
“嗯?”姜准挑挑眉。
“别误会,我一直贼心不死想把他招来当刑诉部长的,肯定要多了解一下啊。而且你也知道我有英雄情结,对他和正宇都很佩服。”沈承文笑了一下。
“所以?”
“你不是特别在意那个’报应’么,我觉得吧,他是幸存者心态,容易对周围人愧疚心理,你说的pTsd也有道理,何况他有病史。以我对他的了解,作为朋友的了解,肯定没你了解得深,他好像一直在压抑自己。你记得有次我和正宇偷偷去混你们的擒拿格斗课,然后非要上场练练,你威胁说怕失手把我摔成脑震荡,不陪我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