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也看着他,眼睛里还没有完全恢复清明,但望向随希声的眼神却是带着包容的:“嗯。”
随希声麻利地下了床,活动了一下身体。他就说嘛,怎么可能会是上面那一个疼。不过酸还是有的,都怪这具身体太弱鸡。
他没什么愧疚心地去拿了粥和营养液,转身看到阿也撑着身体坐了起来,一副下一秒就要下床的姿态,忙问:“诶?你不是不舒服吗?”
阿也看向随希声,目光里有几分讶然,但他仍然道:“不,雄主,我的身体非常好,现在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您不用太在意。”
随希声这才想起来这个世界和自己以前生活过的不一样,雌虫的身体都是非常强韧的存在,压根儿不用担心睡了一晚上就第二天起不来床,还需要别人照顾的问题:“哦。”
随希声有些挫败地把粥递了过去。
阿也目光闪了闪,看着那粥,又抬起头看看随希声:“我可以让雄主来喂我吗?”
随希声把手收回来:“啊,当然可以。”
他没有问什么「你不是说你身体非常好吗」这样的问题。
太傻逼了,他又不是什么真正的大直男。
两人享受着这美好的事后清晨,直到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这岁月静好的时刻。
“随希声!随希声!快开门!”
才刚打开门,门外的家伙就跟后面有催命鬼似的叫了起来,一个娇小矫健的身影嗖的钻进了房间,快到随希声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他颇为无语地看着诺艾尔呈直线般缩进了休息室自带的大衣柜里,并且紧紧关上了柜门。
阿也从头到尾表现得异常平静,随希声离开后,他自己端着粥安静地喝着,只是看向柜子的眼中偶尔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
“诺艾尔,你出来。”随希声踹了踹柜门,“私闯民宅犯法的喔。”
“我不!我不!”诺艾尔惊恐的声音从柜子里闷闷地传来:“太可怕了!诺艾尔绝对不会屈服于恶势力!”
“什么恶势力?”随希声歪了歪头,回想刚刚一瞥而过诺艾尔脖颈上隐隐的红痕,脑海中忽然蹦出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
“等等,你昨天是不是和什么虫上了床?”
诺艾尔没有说话,但是他好像听到了里面有人牙齿打颤的「咯吱咯吱」的声音。
随希声有一个大胆的想法:“那只虫是宁起?”
“哇啊啊!”诺艾尔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他打开柜门,一股脑钻进随希声怀里,大声控诉着:
“我不是故意的!”
“天地良心!我那个时候真的是喝醉了!才没有第一时间认出他来!”
“如果我知道二皇子是这样一个凶恶的雌虫,在床上凶巴巴的还不准我亲他,我当时一定不会去靠近他而且搭讪!我以前还觉得他长得好好看!我以为他会是一个好,好床伴呜呜呜……”诺艾尔说到动情处,甚至打起了哭嗝。
风水轮流转,这下随希声变成了看笑话幸灾乐祸的人,他怜惜地摸了摸诺艾尔的头:“瞧把孩子吓的。”
“雄主。”阿也淡淡的声音传来,“您还没有喂我喝完粥。”
随希声瞬间放手,没有重心支撑的诺艾尔摔倒在地上,捂着后腰,龇牙咧嘴地看着随希声走过去接过阿也手上的那碗粥,一口一口喂着阿也。
诺艾尔:“?”
诺艾尔再度惊恐:“阿也是被随希声搞坏了?”
“没有。”阿也低垂着眼睛,“雄主对我很好。”
随希声看都不想再看诺艾尔一眼:“你先把自己的事情捋清楚再来说话吧。”
“是啊。”诺艾尔揉了揉脸蛋,一副挫败的模样瘫坐在地上,双臂围着自己,弱小可怜又无助:“现在被搞坏的应该是我。”
随希声一点也不心疼他,甚至还想笑:“喔?二皇子这么猛?连你都受不了?”
诺艾尔苦着脸把事情经过一一说明。
原来昨天在阿也抱着随希声离开后,二皇子便不知道为什么跑到了外面宾客云集的地方去,然后不小心撞到了四处猎艳的诺艾尔,两个一个有意留情,一个想要解决药效,天雷勾动地火都达成了生命的大和谐。
到这里为止都还是很正常的yp行为。
而让诺艾尔最接受不了的是,他们在床上并不相配,宁起真的非常凶。
而且拒不配合他的亲吻与爱抚,甚至想要反抗他把他压倒,吓得他一晚上都在做噩梦。
最恐怖的是,第二天早上他酒醒之后才认出来,这是二皇子啊!
诺艾尔这才意识到自己真的惹不起这位,而且看昨天那架势,二皇子很有可能是第一次,不会还要让他负责吧?!
最后他的哀嚎声实在太大,随希声得到了真相,便毫不留情地把他踹了出去。
回头看,阿也坐在床上,是一个沉思的表情。
随希声目光闪了闪,像是要作坏一样:“阿也,你怎么看?”
阿也抬起头:“我觉得事情有蹊跷。”
随希声斜靠在门板上:“昨天你离开了一段时间,是去哪里了?”
阿也:“当时我被温家的手下以三皇子有事的名义喊走了。”
温家是三皇子党,这么说来,说是三皇子那边叫的也没错。
随希声没有说话,他等阿也自己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