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床边,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着床上沉睡的青年,半边脸隐没在黑暗的阴影中,好像禁锢着一只意图破笼的兽。
“怎样才能真正得到你?”他喃喃着,“这样不够,完全不够……”
他是靳也,也是阿也,同时也可以是其他任何人。他只有着同一个执念,占有眼前这个人。
没有人能够回答他,这个问题他寻找了很多年,已经完全倦了。如果能够的话,他不想要一个虚无缥缈的答案,只想要把这个人牢固地困在自己身边,再也逃离不开。
……
随希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现和阿也的姿势调换了。
自己正躺在阿也的怀里,枕着他的手臂,而阿也则是以保护者的姿态牢牢将他锁在怀里。
他动了动身体,感觉自己的腰因为这个被禁锢的姿势有点酸,想要悄无声息地爬出去。
然而甫一动作,阿也就睁开了眼睛。
“早安。”阿也迷迷糊糊地在随希声脸上印了一个吻。
随希声光明正大挣扎起来:“阿也,放开我,这个姿势很不舒服。”
阿也似是困惑地皱了下眉,随后放松手臂,随希声灵活地从下面钻了出来,大大方方地在阿也脸上也亲了一下:“礼尚往来。”
随希声转身去浴室洗漱,阿也在他身后坐起来,幽深的眼瞳盯着他的背影,眼底是一片疑惑警惕之色。
雄主什么时候来到他房间的?为什么他毫无记忆?
他沉着脸观察了自己的身体,没有现什么的痕迹,身体也没有做完那事后的些微不适感,他微微松了口气。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阿也昨天的记忆只停留在自己拿出了雄主丢下的那只形状怪异的抱枕,嗅着上面已经没有多少残留的雄主身上的香味,然后忽然就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
阿也不动声色地给军部了请假消息,他现在需要做一个身体检查。
自从有了雄虫的精神力抚慰后,他感觉自己的身体甚至强化了一些,也刚好查查自己的健康和身体状况,如果可以的话……
他看了看自己尚且平坦的小腹。
希望能够尽快有一只虫崽吧。
得知阿也要去检查身体后,随希声表现出了兴:“我陪你去。”
阿也一顿,手指紧了紧,装作若无其事抬起头:“雄主想重做个等级鉴定吗?”
“不。”随希声知道怀璧其罪的道理,现在他和阿也的处境不明,还不想打草惊蛇:“我只是单纯想陪你去。”
阿也愣了愣,握成拳的手指放开,回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