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身上真香。”随希声感叹道,顺手摸了摸锦也紧实的腰肢:“我感觉我一定在哪里见过你。”
一边的几个病人面面相觑,眼镜男又推了推眼镜,对随希声说:“不画乌龟?”
“这个人不用画。”随希声搂紧了锦也,微微眯起眼睛:“我很喜欢他身上的味道,你们不许欺负他。”
锦也被心上人这么抱着,喉咙微微紧,同时也在想:他身上什么味道?
在随希声的驱散下,其余几个病人遗憾退场,一时间偌大的病院有些空旷。
锦也心知这是自己用为数不多的灵力造成的局面,他的丹田还在隐隐作痛。
但是一想到自己已经找到了随希声,那空涸了几百年的心就已经开始酸涩起来。
随希声丝毫没有自己对第一次见面的帅哥过于亲昵的感觉,等闲杂人等都走完了,他窝在锦也的颈窝里,舒适地叹了一口气。
“好喜欢。”
锦也不知道他是指喜欢自己还是那所谓的味道,摸了摸他的头,摸到一手触感柔软的丝。
“你如果喜欢的话,可以天天来闻。”
随希声没从他颈窝抬起头,而是瓮声瓮气地问:“你能天天来找我吗?”
他的确很喜欢这个男人身上的味道。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现比起那种一闻到就让人沉迷的味道,他好像更喜欢这个好看的男人。
“当然可以。”男人哑着声音回答道。
之后的一段日子,随希声在固定的放风时间总能见到那个西装革履的英俊男人。
他现这个男人哪里都好,就是眼睛很容易红,而且似乎有些气虚,被他抱一会就喘得不行。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反而让他更加兴奋了。
有些精神病人做事是不讲逻辑的,比如随希声。
他抱着锦也就跟亲兄弟似的,特别的熟稔,以至于锦也甚至怀疑他已经恢复了记忆。
然而随希声只是从他的脖子里探出头,带着一脸意犹未尽的表情,眼中几分陶醉与迷茫:
“什么记忆?”
锦也不说话了。
随希声倏然想到什么。他说:“第一天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想问了。你为什么要替我回答那个处非处的问题?”
锦也心跳了跳,既希望他回想起来,也不希望他想到以前那些事让病情变得更加严重,只能斟酌片刻。
于是他说:“因为我和你们一样。”
随希声却有些狐疑:“你明明不是精神病人。”
“我是。”
“不,”随希声眯起眼睛,“你不是,只要是精神病人,都看得出来,你不是。”
也不知道他们是哪里来的这些看人经验,锦也沉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