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在心里把这问题转了几圈了，又觉得没什么意义，于是淡淡回道：“下个月五号，语林和我一起去。”
6云涵拿着茶杯顿了顿，“你这是要定下来了？”他其实想问问6纪尧是不是真心，但他俩这关系这么僵，只能说出这么一句来。
6纪尧含糊道：“大概吧。”
6云涵看了旁边乖乖喝茶不一言的林语林，这两人的关系总是不温不火的，让他有些怀疑，又有些着急。
不过比起以前对女孩子不假辞色、时候防备着保持安全距离的样子，现在的6纪尧看起来似乎又真的恋爱了，性格都变得柔软了许多。
6云涵问：“你的短信我看到了，要不要我派人护送你？”
“不用了。隐族不让外人进出。”6纪尧面无表情地拒绝。
6云涵奇道：“你知道回隐族的路？”
“我本来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一时无话，茶室里一片寂静。
6纪尧到底年轻，还是问了关于清梦者的事。
“你……来接我出研究所的时候，为什么给我安排了清梦者？”
6云涵早就知道，总会有这一天。
他一脸平静，理性地说道：“你当时的精神状态很不好，完全不让人靠近，也无法正常沟通。”
“所以就给我打了清梦药剂，还修改了记忆？”6纪尧无动于衷，仿佛在说别人的事一般，这时父子二人的神态，前所未有的相似。
“那我的异能没有消失，你后来怎么没有把我交回研究所？”
6云涵没料到，6纪尧竟然这样问他，一时神情都有些扭曲，虽然愧疚，但更多的是一种愤怒：“你是我儿子！我怎么会把你交回研究所？”
6纪尧没听到似的，继续问下一个问题：“那你为什么不相信妈妈？”
“我……”6云涵想解释，他早就想好好解释一下，但看到6纪尧脸上嘲讽的笑意，他又有些心灰意懒，“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们母子。”
终究是他对妻子的信任不够，那些“铁证”冲昏了他的头，被挑拨几句就把最信任的妻子、兄弟都推远了。
如果他当初能交付足够的信任，那场车祸说不定也不会生，他和6纪尧的关系也不会是现在的状态。
6纪尧心里泛起一些报复的快感，还没细细体味，更多的酸涩涌上心头。
他们的感情开始得并不纯粹，那点不纯粹也导致了后来的悲剧。
6纪尧收拾好情绪，平静道：“那你有没有想过，那车祸，是有计划的谋杀？”
6云涵点头道：“想过。怎么可能没有想过？”却又摇了摇头，叹气道：“可是这些年来，我没有现异常的得利者，加上那起车祸找不出疑点来，也只能断定是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