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有些人的恶意就是这么大嘛,没办法。
从始至终,楚栖都没出来说过一句话,或者她当时根本不知道。以她的脾气,要是她知道的话,一定会把那家八卦杂志的主编揪出来臭骂一顿,这很正常。
但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楚甜甜真的很可爱,她遗传了楚栖身上所有的优点,一蓬乌黑亮丽的卷、杏眼扑闪扑闪的、樱桃小嘴,笑起来很甜。
之前姜蕴来的时候,也会帮忙带带楚甜甜,楚甜甜也乐意和他一块儿玩。其实楚甜甜说她很挑小伙伴的,她只和漂亮的人一起玩,然后就比楚栖回怼了。
“我叫楚甜甜,楚是楚王的楚,甜是eet的甜。”可能和楚栖的教育方式有关,楚甜甜很单纯,有什么就说什么,“到你了?漂亮哥哥,你叫什么呀?”
还在生闷气的谢燃实在遭不住眼前这小姑娘的热情追问,“谢燃。”
“哪个谢,哪个燃?”她自顾自道:“是花儿都谢了的谢,然后的然吗?这哥哥怎么不说话?该不会是个傻子吧?但是就算是傻子,也是最好看的傻子哦,你也别太难过了。”
谢燃:“。。。。。。”
这还不是最气人的,最气人的是小姑娘又说:“还是阿昭哥哥好玩,虽然没这个傻子哥哥好看,但阿昭哥哥会说话诶。”
谢燃:“。。。。。。”
阿昭,陈昭?该死的,他想揍人。
“甜甜,不许胡说。”楚栖笑着牵住了楚甜甜的小手,“要有礼貌,这是姜姜哥哥的‘好朋友’。”
“哦,但他好傻哦,还是阿昭哥哥好玩。”楚甜甜又补了一句刀。
站在一旁的姜蕴没忍住“噗嗤”地笑了,楚甜甜不解地看向姜蕴。
“不好意思,你们继续。”姜蕴说。
谢燃:“。。。。。。”
阿蕴真是欠!收拾!啊!
作者有话说:
回来啦,待会儿看,可能十二点以后还有一更,可以屯一屯,明天早上一起看哦~
注释:“逶迤带绿水,迢递起朱楼。飞甍夹驰道,垂杨荫御沟。凝笳翼高盖,叠鼓送华轴。”引自南北朝,谢脁《入朝曲》
“交流四水抱城斜,散作千溪遍万家。”引自清,阮元《吴兴杂诗》?
第3o章
民宿是两栋三层小洋房,外头是传统风格,屋里头装璜以及物品摆放都是按照现代人喜欢的风格和习惯来的。
从前台到姜蕴他们住的后屋还要经过一片花园,花园是自家院子,花都是老板娘楚栖带着甜甜种的,也不光是花,也有好几棵果树,是嘉宝果树,听说好几年才会结果。
当初,楚栖种下的时候,想着女儿长大了正好可以吃这果树上的果。
前栋和后栋之间没有连接的过道,所以要到后栋只能通过花园的石子路。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两边是鹅黄色的月季花,还在花期。月季花开满,但也被突然到来的雨水打得摇曳,有些娇弱的花,已经被打落了三五片花瓣。
花瓣躺在枝干底下,少数被落到了鹅卵石路上,被人踩了不成样子。被打落的不止花瓣,还有不少嘉宝果,不过好在嘉宝树一年能结果的时间长,又是成团成团的结果,倒也没有那么可惜了。
民宿的房间敞亮,窗子面朝平河,透过窗子,可以看见平河的景。
已然是晚上,水面倒影着万家灯火,偶尔能听到汽船的声音。
“洗澡。”姜蕴看得有些呆,以至于谢燃叫了他好几遍,他才反应过来。
姜蕴侧脸看向他,眼神柔和,语气中夹杂的宠溺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阿燃,你先去洗,衣服都在滴水了。听话,快去。”
“你先去,我把衣服换下来不就得了。”说着,谢燃脱下了湿答答的卫衣,露出精壮的上半身。流畅的肌肉线条,总是让人想入非非。
姜蕴属实没想到谢燃就这样在他面前直接把衣服脱了,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那我先洗,很快就好了。”
“没事,你慢慢洗就好。”谢燃套了件蓝色的衬衫,顺便的运动裤也换了下来,换成了粉色印花的沙滩裤。
谢燃搬了个椅子坐到床边,他已经好多年没来过平江了,上一次来平江的时候,也是跟姜蕴一起。那时候,还没有几岁,走路的时候崴到了脚,姜蕴就背着他穿过大街小巷,到小诊所里看病。
那时候的姜蕴要比他高点儿,但也高不到哪里去,又要哄着他,又要忙前忙后的照顾他。明明同样也是个小孩儿,但姜蕴却成熟的不像小孩儿。
在没离开姜蕴以前,谢燃总是娇气的,磕磕碰碰会当着姜蕴的面哭,会抽噎的说:阿蕴哥哥,好疼。
举家搬迁的第二年,谢燃曾一个悄悄的回国北江市,可姜家早就不在原来的地方了。后来,在北江市的第一天晚上,他就接到了母亲病危的消息,所有人都在找他,他不得不赶回国外。当时,谢家的生意也不景气,一度濒临破产。
这一走,又是五年。五年里,他找了又找。再后来,他在一位前去谢家拜访的远方亲戚口中,得知了他在长洲的时候,与他家相片墙上挂着的年轻人有过短暂交流。他做好了一切准备,来到了长洲。
还好他找到了他的阿蕴。
姜蕴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看见谢燃正坐在窗边,欣赏着平江晚景,他心中的少年依旧。
“阿燃,去洗澡了。”姜蕴的声音有些低哑,情绪不自然的流露出来。他真的爱惨了眼前的这个少年,从小到大,一直都爱。最艰难的时候,他觉得他快活不下去了。追债的人在门外不停的砸门,门被泼上了红色的油漆,大写着不换钱就杀你全家的话,不清醒的母亲时常到处乱跑,他其实很怕,很怕失去母亲,很怕被追债的人杀了,很怕再也见不到谢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