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风晏现在脑瓜子还嗡嗡的，他没好气的揉着脑袋，说：“做了。”
“什么？”
顾风晏说：“你亲我了。”
面对戚洵川质疑的眼神，顾风晏丝毫不心虚的看回去，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倒打一耙」。反正戚洵川不记得了，那他是绝对不会承认是他先主动的。
戚洵川垂了眼，将他的神色看在眼里，仿佛心里都有数似的，说道：“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真的，你还说让我求你，你就能让我的修为在一夕之间过宗主，师尊，你说这话算数么？”
像是真的怕戚洵川会赖账似的，顾风晏特意将他说过的话又重复一遍，难得有这样的机会，不讹白不讹嘛。
要是戚洵川不承认也没关系，反正他的便宜也占到了，试问整个封仙域，还有谁能像他一样亲到戚洵川的？
没有！
闻言，戚洵川的眼眸不自觉地眯起，目光渐深：“所以，你求了本尊？”
“很难不心动啊，师尊。”
眼前的少年一副坦然的样子，澄澈的眼眸里倒映着戚洵川的身影。
戚洵川目光凝视着他，耳畔似乎清晰地回响着顾风晏微哑的嗓音，是那一句又远又近的「求你」。
戚洵川上前一步，将他堵在床榻的边缘，又问了句：“为了修为，什么都肯做？”
目光是审视着的，尽管被那双眼睛盯着，顾风晏开始有点心虚了。
但他还是昂着脑袋承认：“当然，不过命还是不能丢的……哎，师尊，你说的能让我一夕之间修为大增的法子是什么？”
戚洵川理了理袖子，长腿一下跨上了床板，将顾风晏站得直的身子压了下去。
两侧的帷帐落下，唯有他淡淡的嗓音响起。
“双、修。”
屋子外罩着一层结界，里面顾风晏叫得再大声也没人能听见。
屋外依旧寂静一片，只有稍稍透进窗子的月色，能隐隐窥视一眼里面衣衫凌乱的场景，和顾风晏带着哭腔求饶，梨花带雨的风光。
顾风晏被折腾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早上天蒙蒙亮才安稳的睡下。
弟子们照例早起修炼，因着昨日见顾风晏来了，左怀英心想着顾风晏今日应该也会来的。
可他左等右等，许久也没见人出现，然后左怀英就亲自去西苑寻他去了。
偌大的西苑里空无一人，其他弟子全都在训练场里候着，自然是寂静得不得了。
左怀英一下就找到了顾风晏的门口，门和窗户都紧紧关着，里面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该不会还没睡醒吧，左怀英想。
于是他伸手敲了敲门：“顾师弟，顾师弟你起了吗？”
依旧没有声音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