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x﹏x。
第二天江聊醒的时候,看见许冬藏还在,有意无意地说:“我还以为娘子昨夜会趁我晕倒逃跑呢?”
她该怎么说?嗯……她确实是想跑,这不是没跑掉嘛。
江聊轻笑了声,不知为何又让许冬藏想起他们之前没讨论出结果的话题。她偷偷地瞥了眼江聊,又被江聊逮了个正着。
“……你的伤还好吧?”再怎么说,也救了她。
“不怎么好,还是很疼。”应该不是许冬藏的错觉,他语气忽然放得很低,听起来像撒娇。
拜托……不要忽然撒娇好嘛……
好吧,长得好看的人撒娇当然也挺顺眼的……
短短时间里,许冬藏再次妥协。
虽然这里面也有一定的原因:江聊上次替她解围,这一次不惜自己受伤也救下了她。
许冬藏觉得自己的想法有点糟糕,她应该清楚地知道,江聊不是什么好人。他今天可以救她,来日当然也可以杀了她。
谁让她现在也跑不掉呢……她不如可耻地妥协吧。
天亮之后,他们离开山上。
“我们现在怎么办?”许冬藏啃着一个大饼,问江聊。
马车无了,跟着他们的人马也只剩下他们这几个,总不能走路去景州吧?而且那些人不知道还会不会继续追杀他们。唉,前路忧愁啊。
江聊却说:“去驿站,让他们安排马车。接下来的这一路,会很安全。”
他临走之前早已经料到这种情况,因此在京中做下了部署,这会儿估计捅到皇帝跟前,太子再无暇顾及他们。
许冬藏听罢,在心里骂了一句脏话,靠,好深的心机。
她觉得自己反正已经暴露得完全,索性也懒得装,朝江聊竖起了大拇指,真诚地夸奖:“说真的,我觉得你肯定能当皇帝,他们斗不过你。”
她说得这样直白,江聊不禁怔住。
皇位,这本该是一个缄默的禁忌。皇权,人人都应该畏惧它,向它低头,同时又崇拜并且渴望它。
与皇权有关的一切,都该是沉重的。
但是这话却从她嘴里轻飘飘地说出来,像一阵山野清风。那些本该存在的情绪,眼前这个少女身上,一样也没有。
这些东西对许冬藏来说,当然都没有。她生活在社会主义的光辉里,从小读的书教的是人人平等。
江聊别过脸:“娘子信任我,我很高兴。”
“……能不能别叫我娘子了,你也知道,我也不是你本该成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