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我回去了,晚安。”许冬藏落荒而逃。
看着她仓皇失措的北影,江聊轻笑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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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过后,许冬藏终于能美美躺下。只是想起今天的窘迫事,她翻来覆去睡不着。
不行不行,她得找点什么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有什么好尴尬的,不就是流个口水吗?
谁小时候没流过口水啊?虽然她现在不小了。
许冬藏苦着脸,四仰八叉地看着纱帐顶。
……
夜寂静无声,连蝉鸣都变得微弱,好似有微风,和一些细微的声响。
许冬藏抱着枕头,大着胆子叩响江聊的房门。
咋说呢,她现在是不觉得羞愧了,她快吓死了。
也不知道刚才是哪根筋搭错了,脑子里忽然抽出了一个她小时候看过的恐怖片的画面,再然后,她就觉得连空气都不安全了。
许冬藏自幼怕鬼,也不爱看恐怖片。她看一部恐怖片,需要花上起码三个月的时间才能忘却。脑子里闪过那一幕之后,她又想起今天下午江聊说的那些话,顿时瑟瑟抖,根本睡不着。
她不管,这一切的罪魁祸都是江聊。
要不是江聊在那儿吓她,她现在能害怕吗?她睡不着,他也别想睡!
这么想着,她敲门的力气用得更大,简直像在砸门。
“江聊,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别躲着不出声,你有本事抢男人……”她一边敲门,一边忍不住模仿起了雪姨。
刚说到这一句,门恰好打开。
许冬藏手停在半空,愣了会儿,江聊似笑非笑地开口:“抢男人?”
“……”
“我随口一说!”许冬藏抱紧枕头,从他身侧钻进门,赶紧转移话题,“我睡不着,你怎么睡得着的?都怪你白天说那些东西!”
她把枕头往江聊床上一甩,整个人往他床上倒,占据了他整张床。
“我不管,你得对我的睡眠负责!全责!”
江聊合上门,缓步走近床边,居高临下看着她,饶有味抱着胳膊:“嗯,好,我负责。”
许冬藏偏头,皱眉反问:“你怎么负责?”
她警惕地看着江聊,他能怎么赔她的睡眠时间?
江聊一步步靠近,影子在灯火下显得有些虚幻,许冬藏眨着眼,缩了缩脖子,听见他的嗓音从头顶传来。
“既然娘子睡不着,不如咱们做些旁的,消磨消磨时间?”
许冬藏:“……?”
她怎么感觉这句话有点黄?是她思想太黄了吗?
她从床上猛地坐起身,拉紧衣襟,“我不是说这种赔啊……你别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