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呼吸,心理暗示自己:许冬藏,现在立刻马上闭上眼,睡觉。
心理暗示还是有点效果的,她闭上眼,慢慢真睡了过去。
直到她睡着之后,枕边的人才睁开眼,轻笑了声,将她揽入怀中,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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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睡醒,毫无疑问,许冬藏又像个八爪鱼一样躺在江聊怀里。一睁开眼,就对上江聊满含笑意的眼神。
许冬藏又开始脸红,眨着眼说:“……早安。”
江聊应了她一句:“冬儿早。”声音满含笑意。
许冬藏动作一僵,救大命,冬儿怎么听着比娘子还要……她一方面觉得难以面对,另一方面却又忍不住想笑,觉得心里暖暖的。
她心道,许冬藏,你惨啦,你坠入爱河了。
或许是察觉到了她的笑,江聊原本都已经穿好衣服起床,忽然一个回手掏,将许冬藏一把抱住,吻便落在她鼻尖。
许冬藏啊了声,只来得及出这个短促的音节,吻已经从鼻尖落至嘴唇,封缄全部声音。
这是他们的第三个吻。
彼此都很清醒,没有任何药力的驱使,却仿佛比昨天还要猛烈。
……好像也不对,昨天好像已经吻过很多回了。
许冬藏媚眼如丝,双眸含水一般,望着江聊。江聊撑着她全部重量,原本已经偃旗息鼓,被她一看,又忍不住再次吻上来。
就这么纠缠了好久,磨磨蹭蹭终于起床。
小莲进来的时候,低着头,但满脸写着高兴。她本来听见动静就想推门进来,后来又听见一些……不太得体的动静,在外头一直等着。
太好了,王爷和王妃终于和好了。
昨日在府中,她和王妃一起被打晕,醒来后现王妃不知所踪都快急哭了。本来想着赶紧报官,被东风拦住,说是王妃在王府里。
东风还说,这事儿你不能声张,倘若传扬出去,王妃的清誉定然不保,会惹来很多风言风语。小莲恍然大悟,是哦,还好东风拉住了她。
许冬藏梳妆洗漱完后,想起昨天的事,不由皱眉。这事儿肯定是安宁和许如心联手干的,但她没有证据,而且这事儿还不能闹大,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但是她们这都明摆着要她的命了,她不能就这么吃这个哑巴亏。
许冬藏看了眼江聊,欲言又止,算了。江聊却忽然开口:“娘子放心。”
她一时愣住,只觉得心里一暖。
江聊今日还有正事要办,吃完早饭后便出门了。而许冬藏还得回许家一趟,昨天她突然消失,说是回了王府,但走的这么急,许施肯定有所怀疑。加之许如心她们现事情没成功,肯定会着急。
许冬藏命人准备马车,回到许家时,许施果然松了口气,“昨日听说你忽然回了王府,爹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
许冬藏笑了笑,摇头:“没什么,是府里出了点事,我赶回去处理了下,还没来得及告诉父亲。父亲不用担心。”
她说着话,看向身后的许如心。
许如心的确和安宁郡主合谋,把许冬藏带出去下药,让她失去清白。她身为王妃,皇家怎么可能容忍这种丑事。
但没想到,那两个靠不住的废物,居然这也能把人放跑了。
今天看见许冬藏安然无恙,还来势汹汹,许如心心虚得很。
许如心本来打算等许冬藏出了事,再跟许施说把赵氏她们接回来的事。结果忽然得知她跑了,事情也就没说出来。
许冬藏将她的慌乱尽收眼底,心中越明了。
她们母女三个,真是没有一个省油的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果然是耳濡目染。
许如心不是想让赵氏她们回来么,她绝不可能让她如意。
赵氏走后,许家的管家权一直由另一个妾室杨氏代管。杨氏温柔小意,但有些懦弱,许多事处理起来总不大敢,不过为人倒是不坏。许冬藏今日来之前,已经让人调查过这些情况。
她看了眼许施,和许施聊起一些家常,最后才说起这事:“父亲,自从母亲病后,家中总没个女主人,这样也不好。冬儿瞧那位杨姨娘就挺不错的,人又温柔,心地又好。不如父亲就将管家权正式交予她。母亲日后病好了回来,想必也不太适合再管家,是吧父亲?”
许施听她这么说,心里颇为感动。赵氏恶毒,几次迫害她,她都愿意让赵氏日后回来。她越是宽容大度,许施心里就越是愧疚。
“你说的是。”许施点头。
许如心一听这话坐不住了,“父亲!你打算不要母亲和姐姐了吗?”
许冬藏反驳她的话:“二姐姐这话说的便不对了,父亲怎么会不要母亲和大姐姐呢?是母亲和大姐姐自己做错了事,怎么也该反省一下吧?等她们反省好了,父亲自然会将人接回来。是吧?”
“冬儿说的是。”许施应和。
许如心还想说些什么,许施不耐烦道:“好了好了,此事就这么决定了。我还有些事要办,冬儿你也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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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许家回来后,许冬藏只觉得神清气爽,出了口恶气。但不够解气。
还有那位安宁郡主,她又恶心不到她,好气呀。
另一边,江聊忙完正事,回来的路上想起许如心和安宁,眸中闪过一抹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