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随云的手下现这个规律,便请说书人这段时间门天天讲小晏先生的书。
有钱不赚是大傻叉,除了听众的赏钱还要酒楼方面给的钱,说书人毫不犹豫地专挑晏游的故事讲。
晏游:…………羊毛也不是这样逮着薅的啊?
风萧果然被吸引,连着来酒楼的三天,原随云派出的人手悄悄接近他,还没有靠近,司空摘星蹿出来提着酒往风萧面前一怼。
“来,喝酒!”
风萧:“……不喝。”
司空摘星:“喝一点嘛!我很少请人喝酒的。”
风萧:“不喝,说了不喝就是不喝。”
继上次分别后,司空摘星和风萧在路上偶有相遇,他顶着那张还算看得过去的脸在风萧面前混了个脸熟。
两人之间门的关系并没有太热络,但碰面的时候还是能不咸不淡地说上几句话。
司空摘星这次来找他,并非只是为了来劝风萧喝酒。
风萧在此地停留的时间门太久,酒楼中更是人多眼杂,注意到他的人来来往往少说有数十人,猜出他身份的人更有十余人。
司空摘星见风萧转身欲走,道:“你最好不要出去。”
风萧不解:“你还能管我出不出去?”
司空摘星见他当真一无所知的模样,心中奇怪,道:“你杀了黑龙寨的少寨主,街上全是搜查你的人。你不躲起来,还打算去哪里?”
风萧更加不解:“什么少寨主?我最近可没有接生意。”
司空摘星愕然道:“不是你?”
风萧眨眨眼,眼里满是困惑。
黑龙寨的少寨主今日凌晨死于房中,死前腹痛如绞,哀嚎半夜不止,黎明前一命呜呼。
他的死状与风萧曾经下手的目标万分相似,于是黑龙寨寨主一边哭他死去儿子,一边悲痛地吩咐寨中弟子去城中逮风萧。
风萧往酒楼来时,黑龙寨的人马才刚刚冲进城中。
司空摘星在路边蹲了一会儿,从好事人口中听到前后缘由,恍然大悟,又不知道风萧到底走没走,来酒楼一看
风萧正悠悠哉哉地在老地方听书呢。
司空摘星以为他胆大,但此刻看风萧反应,似乎凶手并不是他。
他正想继续说,酒楼外冲进来一群人四处打砸,楼下一阵喧闹尖叫,为之人提着一根狼牙棒,一脸络腮胡,神情凶恶,目光逡巡一圈,直勾勾地落在二楼栏杆旁露出一个脑袋的风萧身上。
男人怒喝一声,道:“无耻蛊师!!还我少寨主命来!”
他话音还未落地,身后的打手便提着武器冲上楼。
司空摘星麻溜儿地拉开自己和风萧的距离,飞快道:“你是要逃还是迎难而上?”
风萧瞥他一眼,与此同时,冲在最前面的几人惊叫一声,密密麻麻的黑虫从脚向上蔓延,将他们包得严严实实,不似人样。
有用轻功飞跃而来踩在栏杆上的人,被迎面袭来的飞虫吓了一跳,脚下不稳,一脚摔落。
以虫潮为界,黑龙寨的人被齐齐整整地拦在楼梯口。
络腮胡还站在堂下,神色凝滞,似乎有点没能理解目前的状况。
风萧轻飘飘地道:“毒虫。不怕死的话尽管试试。”
从络腮胡怒喝出声到这副光景前后不过须臾,风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但酒楼里从一开始的喧闹到此刻的寂静都拜他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