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被按跪在棺材前,那个拍腿的老太太拿着血红的粗针,兴奋地走到她面前,摸着她的脸,在她脸上刻字。
那钉子看着尖锐,刻字却很凝滞。
黑袍仔细看,才现那个不知道被什么涂红的粗针,是用不知道什么木头做的,桃木、槐木,或其他。
不像钢针那么好用,老人只能更用力。
娘的脸被撕扯得狰狞扭曲,鲜血在红木针下急渗出。
她被两个人卡着脖子,被迫一动不动地仰着头,只有眼珠子能动弹。
左眼在血淋淋的脸皮上向左转,看向黑袍和助手。
惶悚、绝望、乞求。
第19章鬼畜
黑袍和助手冷漠地看着娘。
他们并不是善人,也过了人莽撞期,眼里只能看到利益和生机。
但是在某一秒钟,看着那样绝望的乞求的眼神,有什么在黑袍脑袋里飞快地闪过,他没来得及捕捉。
那老人在娘脸上刻下血淋淋的三个字,因为血还在流,具体是什么字看不清。
在两人松开卡在娘脖子上的手时,娘疼得不住地晃脑袋。
神情几近疯狂,配上血淋淋的脸皮,那张脸已经没法看了。
黑袍和助手一看就知道,那绝不只是针划出来的痛苦,那木针上的红色涂料一定有问题。
在脸上刻完字后,娘被向后拽了两步,那老人趴在地上,嘻嘻笑着掀开娘的里衣,在娘身上也刻下了字。
“郎”父亲:“认夫第二步,滴血融夫。”
疼得近乎麻木的娘,被人抬进了棺材里。
头朝下面向郎,头被按向郎的脸,一人一尸的脸相互贴合。
死人的脸呈现可怖的紫灰色,棺材里放着冰块,依然阻挡不了腐烂,冰冷的尸臭贴上娘的脸,挤压她的伤口。
他们唇对唇,娘似乎感受到死人体内的尸气正透过她的嘴巴涌入她的体内,正腐蚀她的五脏六腑。
本已麻木的娘,又疯狂地,剧烈地挣扎起来,嗓子里出崩溃的“啊呀啊呀”声。
那声音凄厉绝望,为喜堂的阴冷又添一重。
但不轮她怎么挣扎都没用,满喜堂的村民控制她一个人,其他两个人在冷漠地看着。
娘额头上磕出的血,脸上被刻字划出的血,全部融进死尸的脸。
“郎”父亲:“安家第一步,宽衣,除去娘身上所有衣物。”
喜堂有人吹起响亮喜庆的唢呐,外面鞭炮热闹地噼里啪啦,漫天细碎的红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