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笙跑出门，恰好赶上6西陵正在开除司机。
她知道自己兄长脾气不大好，但两人毕竟是兄妹，6西陵嘴上对她嫌弃得不行，遇到什么事儿却总是第一个护在她前面，给零花钱时也从不眨眼。
但她鲜少直面6西陵真正冷酷的一面。
那司机吓得不停求情，偏偏6西陵一个字也不肯松口：他手底下容不下卖主求荣的人。一个贴身司机要是嘴都不严，也不必在这行干了。
司机还要张口，6西陵叫他自己去找人事辞职，马上滚，一秒钟也别再待在他跟前。
眼见6西陵这儿再无转圜余地，司机后退了一步，瞥见了6笙，忙说：“6小姐，6董在不在家？”
6笙说：“我劝你还是听我哥的吧。相信我，我哥比我爷爷好说话多了。你觉得办事不力，又没有利用价值的人，在我爷爷那儿会是什么下场？”
司机哑口，自知木已成舟，留了车钥匙，转身垂头丧气地走了。
6笙走到6西陵跟前去，“哥……”
6西陵不理她，转身去拉车门。
“你喝了酒的！你疯了吧。”6笙一把抱住他的手臂，用力从他手中抠下了车钥匙，“我开车送你。”
6西陵瞥她一眼。
“拜托我拿驾照至今只扣过两分好吗。”6笙将他往副驾方向一推。
车驶出巷子，拐入大路。
6笙说：“爷爷刚刚是不是提到了……”
她没有听见应答。
转头看一眼，6西陵打开车窗，点了支烟，一臂撑在窗框上，看着窗外。
6笙便不再追问了。
父母之死是6家的禁忌，凌雪梅更是6西陵的逆鳞。
偏偏爷爷今天不但提及，还似乎是贬损语气。
最后那句话，爷爷说了什么？
6家不可能进来第二个凌雪梅。
6笙先前没细想，此刻恍然意识到：“哥，你跟青青在一起了？！”
6西陵转头瞥了她一眼，“怎么？”
“嗨呀，你可真是禽兽。”
“……”
6笙自顾自说：“效率也太高了吧？从你知道她不喜欢苏怀渠，这才过去了几天？你不是坑蒙拐骗的吧？青青多单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