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利的指甲袭来,老人抬起镐用木杆阻挡鬼的攻击。
脆弱的木头哪是能阻挡鬼的武器。不过支撑了两息时间,木头被鬼一拳锤碎,崩开的木头渣子划过老人脸颊,留下道道血痕。
鬼乘胜追击一拳锤向老人腹部,把人打飞出去。
“外强中干,才不过一拳就不行了吗。”鬼向倒在地上半天无法动弹的老人走过去,“你保护不了他们的。”
他已经老了,没有年轻时全盛的实力。老人撑在地上眼前一片模糊,他摸索着捡起了仅存的镐头,但他、他们、鬼杀队一切存在的意义就是——
“纵然我身俱灭,定要将恶鬼斩杀!”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举起了手中的镐,鬼也亮出了足以刺穿人喉咙的指甲。
“人类又如何与我们相比。”
这场明显注定结局的战斗让村民动容,他们不忍地闭上眼睛,青年则是瞪大了眼睛,他仿佛看到了不屈的灵魂用自己的生命传递着某个坚定的信念。
老人的镐头没有挥下,鬼的利爪同样没有刺穿老人的喉咙。
他们都被另一个拦住了。
银色的长刀挡开了鬼尖锐的指甲,来人扶住体力不支的老人,几个闪身来到青年身边放下因为力竭昏睡过去的人。
“你、你是?”青年小心翼翼地搀扶住自己的救命恩人,他打量着赶来救场的人,“村子里最近来的武士?”
“欸,如果你说的是还带着小女孩的,那就是我了。”来人是从村子里快赶来救人的友人,他许久未出的长刀在手中轻轻震颤,腰间的神之眼闪过紫色的光芒,“等我先解决了这个鬼,我们再继续聊。”
友人返身挡在村民面前,手中长刀泛起了紫色的雷芒,“你就是他口中的鬼吗。”
……
坐在门口玩着草编团雀的七七听见浩浩荡荡的脚步声,她呆愣地抬起头,“回来了。”
“嗯,我们回来了。”友人身上还沾染着些许血迹,他搀扶着老人绕过七七走进屋内,“七七你进来看下大爷。”
闻言七七乖巧地起身走进房间,她跟着友人进入老人所住的那间屋子。在友人放下老人后接替上前,帮老人处理身上的伤口,“鬼,杀了吗?”
“没有。”脱下了带血外袍的友人抖抖衣服,血迹仿佛被从衣服上隔开那般掉落在地,等他重穿回身上就又是一件干净的衣服,“他最后好像学会了什么能力,快的从眼前跑掉了,”
七七泄气的垂下了眼睛,她给老人的伤口最后扎上了一个蝴蝶结,“好。他耗费太多力气,要好好休息几天。”心情低落的七七摸了摸怀中的团雀玩具,明显被小小的治愈了一下,她又开始念叨另一个人,“童磨,没回来。”
从对方那里知道童磨以后做的事情的友人摸了摸七七脑袋,他知道七七很想在百年前解决掉还未变成鬼的童磨,以此解救之后所有可能惨遭毒手的无辜人,但是现在杀掉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又违背了敕令。
第一次出现敕令与意愿相违背的情况,七七手足无措。
“你下不去手的话,明天他若是回来我去动手。”
友人这么安慰着七七。
但是童磨在这一晚后再也没有出现在这个村子里,七七和友人又等待了几天只等到了对方早早地跟着自己的信徒前往城镇,准备开设的万世极乐教。
而此时,与缘一约定的日期也越来越近。
卧床休息了好几天总算恢复过来的老人送两人到村口,他把自己亲手制作的紫藤花香囊交给二人,“那天晚上真是多谢你救我,吃人鬼我对抗了一生,也算是有些了解。这个紫藤花香囊你们带着,普通的鬼不敢近身。”
“谢谢。”七七接过香囊,她两眼亮晶晶的看这个香囊,可惜她自己没有了嗅觉无法闻出紫藤花的花香味。
友人把自己那份香囊塞进内衬,他看着独自一人来送他们的老人,“村田呢?他没有来吗?”
村田是那日被鬼挑中的幸运儿,也是被老人救下和接受到传递信念的青年。那天夜晚后村民见到村田都不好意思,他们隐晦别扭的传递着自己的歉意,可惜都被忙着向老人拜师学武的村田无视过去。
经不住对方死缠烂打从而答应教导对方的老人撇撇嘴,口是心非的说道,“就那点能力还想加入鬼杀队,我罚他院子里加训。”
“但是村田有那股韧劲,他会努力成为鬼杀队成员的。”友人明白这是老人对徒弟特殊的表达方式,他笑着跟老人说话眼中却毫无焦距,似乎是陷入了自己的回忆。
[总会有地上的生灵,敢于直面雷霆的威光]
“总会有那么一代人,砍下鬼舞辻无惨的头。”
在前辈的尸骨上,同僚的鲜血上,用数不清的生命终结一切的源头,就如同他的家乡稻妻。
也不知道解除眼狩令后,万叶又打算跟着船队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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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失恋了呜呜呜,绫人你……!
衣服戳我xp但是那张脸我真的吃不下救命,把下眼睑那里突出去的角删了吧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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