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怎么了,我这狗子最近每次走到这儿都要叫一阵儿。“中年男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警察同志这是来查什么呢?”
其中一个民警却皱起眉:“每次到这儿就叫?”
他弯身示意那小狗过来。
那只黄色的小狗立马冲到四零二门口狂叫起来。
民警立马下了决定:“撬门!”
由于门锁是老式的,开锁的师傅被叫来也就用了不到三分钟,门锁就被他轻而易举的卸掉了。
民警把房门打开,瞬间一股恶臭扑面而来,门口所有的人都下意识的捂住了鼻子,原本被主人拉着看热闹的小狗叫的更加疯狂了。
那是一股夹杂着潮湿、血腥以及各种不知名的味道混合在一起的恶臭味,把门外的人冲的几乎张嘴就要吐出来。
民警只看了一眼就惊呆了,而他身后探着头的邻居和物业人员同时瞪大眼睛,张口就惊叫起来,牵着狗的邻居更是一屁股吓倒在了地上。
只见不到三十平米的客厅里布满了血迹,沙上一个□□着身体,血肉模糊的‘人体’躺在那里,头向下歪着,本该拥有两只双臂的肩膀上空空如也,地上满是四散的黑色头和已经干枯的血迹。
“我的天啊……”牵着狗的邻居吓傻了,直到被警察一把拉开,才屁滚尿流的抱着狗跑下楼狂吐起来。
附近派出所接到消息,立马派人过来封锁现场,小区里几乎所有在家的人都听到了风声,一栋楼下聚满了人头,不多时,两辆警车从门口鸣着笛开了进来。
与此同时,闻风而动的媒体也纷纷从人群中挤了进来。
整个四楼被封锁,楼上楼下的邻居也被暂时请到了楼下,肖伍从市里另一边赶过来的时候,法医已经在里面呆了有十几分钟了。
饶是他已经见了不少命案现场,也被这汹涌的味道冲的皱起了眉头。
楼下吵吵嚷嚷,房间里却十分安静,只有技侦人员拍照的咔咔声。
所有人都被这惨烈的现场震撼到了,别说年轻点的刑警从来没见过这种惨案,就是先来封锁现场的老民警都忍不住感叹,c市已经多久没现这么骇人的大案了。
“肖队,死者死了有一段时间了,名叫林依依。”身边的王铮说:“报案的人是林依依的舅舅家,据说林依依父母双亡,偶尔才会给老家打个电话,这次是将近两个月没联系了,她舅舅又没有她身边人的联系方式,才按着地址叫了个外卖,报案的时候也不知道她已经死了,也就是说……这姑娘这个模样在这里,也许已经一个月以上了。”
“至少一个月以上。”还在小心翼翼勘测的法医头也不抬,说:“死因系失血性衰竭,致命伤在腹部,初步断定凶器是一把水果刀之类的刀具,死者生前遭过性侵,□□有撕裂性创伤,她的双臂应该是在死后被砍断的,右臂在厕所,左臂在卧室……也许凶手想要肢解尸体,后来没有完成。”
“不,他应该只想砍断死者的双臂而已。”肖伍查看了一遍现场,说:“两条胳膊,加上客厅里的尸身,正好摆满整个房间。”
“死者的指甲也都被剪下来了。”法医说:“混在头里。”
“真他妈的变态。”在场的刑警都忍不住暗骂。
勘察工作从下午刑警重案队到达现场开始一直持续到夜里,由于消息传播的太快,竟然还有不少拿着手机过来直播的年轻人,被现场的警察一律轰走,可怜的是这栋楼上的邻居,配合完录就有好几家连夜找地方搬出去住了。
c市虽然算不上犯罪率极少的城市,但也已经很久没生过这么惨绝人寰的重大命案了。
但是很多人不知道的是,在半个月之前,同另一个老城区,曾生了类似的可怕案件,因为凶杀案件地处偏僻,在警方的控制下,这件事情没有被媒体散播出去。
然而这一次,却不一样了,媒体们很快就知道了半个月前的凶杀案,凶手遗留在现场的指纹、衣服纤维,以及同样的杀人分尸手法,都证明了是同一个人。
这个可怕的案件,终于在媒体的添油加醋下酵开来,引起了整座城市的恐慌。
……
连着几天勘察现场,组织调查,开会,以及接连被上级领导臭骂的肖伍坐在警车上疲惫不堪的掏出烟,旁边的王铮立马掏出打火机:“肖队,你这两天没怎么合眼了吧。”
“你觉得我合眼就能睡得着?”肖伍冷笑一声,烦躁的扯了扯领口。
三天前,第二个尸体被现,同样是独居女孩儿,死者的双臂和右腿都被砍断放置在不同的房间里,作案手法跟之前没破的第一起入室□□杀人案一模一样。
然而凶手显然具有反侦察意识,临走时虽然留下了死者残肢断臂的尸体和血迹,却把自己的痕迹收拾的干干净净,而且两起凶案现场都处于监控并不达的老旧小区,也给破案增加了难度。
两起命案并案处理之后,事件也很快被媒体酵,市局很快成立了专案组,由于刑侦支队队长目前正在追踪一起重大贩毒案件,这个案子就落到了副队长肖伍的头上。
他们还有大量的工作要做,整个专案组每个人每天都在轮轴转。
通常他们把用同类型手法连续作案三次的杀人案件定义为连环杀人案,这是重案之重,虽然目前只有两起案件,但其恶劣程度着实让人心惊,所以他们也把这个案子当做重大连环案件来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