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齐南屿,一直都是充满感激的,初去伦敦的时候,她的整个人生都是灰暗的。
然后,她遇见了齐南屿,直到现在,喻挽还记得初遇他的那一天。
那一天,她去商店采买东西,出了商店门,望着远处驻足,忽然不知道身在何处,一会要做什么。
然后她全部的注意力都被不远处的男人吸引。
傍晚的伦敦街道,他就简单地立在街灯旁,身姿修长,昏黄的灯光从斜上方倾泻而下,打在他的清瘦英俊的脸庞上。
剪影朦胧又熟悉。
那一刻,喻挽以为自己看见了容誉。
购物袋掉在地上,惊醒了那边的齐南屿。
两人猝不及防地对视。
他好像在拒绝着什么事情,或者什么人,以至于在看向她的时候,还没有收起眉眼间的不耐之意。
等看清楚对面男人的整张脸之后,喻挽才恍然,哦,怎么可能会是他。
而正由于男人与容誉那仅有的几分像,喻挽一时没能移开视线,近乎贪婪地望着齐南屿,似乎想再确认下,那到底是不是容誉。
以至于当时她的整个人都是怔愣的。
齐南屿很绅士,为她捡起购物袋,说晚上这附近不太安全,还贴心地送她回家。
像是容誉也曾经那般为她解围,对她那般好一样。
那段时光滞涩,孤独,面对一个那么像容誉的人,无动于衷只可能是在故作镇定。
反正她和容誉,永远都不可能。
对于齐南屿接踵而至的追求,喻挽犹豫之后,还是接受了。
两人一起几年,平平淡淡,齐南屿很绅士,从不会强迫她什么,对她很好。
以至于让喻挽有时候在深夜里会暗自唾弃自己。
喜欢着别人,忘记不了别人,竟然还和齐南屿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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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誉呷了喻挽一眼,看她有些出神,问道,&1dquo;我记得挽挽是在伦敦上的学?”
兀自沉浸在过往回忆里的喻挽被容誉的问话打断,她抬起头,入目是熟悉的别墅大门,恍然,原来已经到家了。
而她也和眼前的,曾经为了他而伤害别人的男人结婚了。
喻挽看了他半晌,才点点头,&1dquo;嗯”了一声。
容誉没再多问。
车子开入车库。
熄了火,容誉支着下巴沉思,天底下似乎没这么巧合的事情,一个地方而已,人多了去了。
然而,他却下意识和喻挽联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