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珩慢条斯理地咽下一口面条:“我基本不跟家里人说话。”
……
吴徵就算再神经大条,也听得出江珩这意思是他跟家里关系很姜,他没想到自己随便说句话又捅了江珩一刀,赶紧尬笑了两声:“那……那你女朋友呢?”
江珩喝了口汤:“我一直都是一个人。”
……
吴徵尴尬地说不出话,心想我难道就是任插刀教教主?
他现在看江珩吃饭,都觉得江珩吃得一脸落寞。
不行,一定得找点话题,让江哥高兴起来才行。
此时江珩完全不知道吴徵的内心戏,只是挺饿的,专心致志在对付他的面条汤。
这时就听吴徵又笑了几声说:“哎,江哥,你桌子上那盆仙人球挺好看的。”
“那个啊。”江珩回忆了下,“之前参加院里单身联谊的纪念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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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徵听完要抓狂了,江哥孤家寡人已经这么惨,我怎么还让他回忆起自己去单身联谊的事。而且现在江哥还是单身,说明联谊肯定没成功,这不是往人伤口上撒盐吗……
但其实江珩根本没进场,签到拿了盆仙人球就走了。
吴徵慌乱地继续转移话题,现江珩沙靠垫上有个颈枕,看起来旧旧的:“哎江哥!这个颈枕不错啊!跟了你好多年吧?”
江珩看了一眼:“嗯,之前坐长途车回老家的时候用,现在用不上了。”
吴徵:……不是吧。
江哥跟家里竟然已经僵硬到了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江哥的口气是这么忧伤。
其实江珩跟家里关系虽然不怎么好,但这个颈枕退休纯粹是因为老家通了高铁,一个多小时就能到,再也不用车上睡觉了,社会主义好啊。
但吴徵怎么敢追问,他已经放弃言了,感觉自己随便说点什么都会触痛江珩的内心。
于是江珩懵逼地看着吴徵站起来,走到他身边,一脸严肃甚至还带着点沉痛地弯下腰,轻轻搂了他一下,然后拍了拍他的肩:“江哥,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加班,尽量不给你添堵!”
这是吴徵心中,自己能最大限度为江珩做的事了。
江珩一脸问号地答应:“啊……好。”
——
第二天一早,吴徵被一阵陌生的音乐声吵醒,睁眼,面前是陌生的灰色沙罩。
吴徵一翻身,江珩站在沙边上,凝视着他。
“上班了。”江珩唇角浅浅一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