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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斥着粉尘的房间密不透光,就跟房间主人的心情那样满是压抑和低落,细小的摩擦声隐约传来,似乎还有哽咽声。
“为什么找不到……你去哪里了……”
落地窗的窗帘底下微微投入几丝阳光,只看到落在地板上的光线随着床边的人明暗交错着。就在此时窗帘不知道被什么东西不小心掀开,光线随着掀起的窗帘一角投入室内后才看清是一幅画。
而在床边蜷缩着一个男人,只见人长盖脸看不到表情,但是颤抖的身体还有哽咽的声音可以听出是在悲伤。
满地撒落着印石还有画册,还有几幅精致漂亮的油画,像是包围着男人再给予他安全感。
外头的光线缓缓移动着,最后落在男人的脸上,隐约透过丝可以看到男人满脸沧桑以及满目通红,他胸口紧紧的抱着好几本画册,眼角的泪不停地留着。
灵魂宛若被抽空的疼痛和空虚让他再也无法去思考其他东西。
这几天他又去了一趟法国,本来想说看看还能不能买到狗子的画,但是联系了那个负责人后那人跟他说这个画家不再画画了,所有的画册也不再出版。
一时间他觉得难以置信,于是他跑遍了各大书店去找maddog的画册,真的现已经没有了,明明上周他还拿到一本画册,可是为什么现在却跟凭空消失那般,就好像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失魂落魄的回国,感觉一切都没有了意义。
他的精神他的灵魂他的爱恋都寄托在了一个从未见过的画家身上,本来就很没有安全感,可是现在画家不再画画,那他的精神支柱也就彻底崩塌。
还有人能够救他吗?
“阿尉啊,出来吃饭好吗?”
是他的爸爸在敲门,但是他已经无力去回应,茶不思饭不想,他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下去了。
余光瞥到床头柜上的刻刀,也许……这样能让他清醒。
“啊——”
一声痛苦带着温热四溅的呐喊让他混沌的大脑在折磨中慢慢清醒。
房门猛地被推开,几个脚步声慌张的跑进来。
“6尉你是不是疯了,为了个看都没有看过的画家至于这么伤害自己的手吗!你是艺术家,手是你的命!”
“呜呜呜呜怎么办啊老公,阿尉的手……”
“阿桂你快去让医疗团队过来!”
“是的先生!”
他紧握着自己右手的手腕,席卷全身的疼痛却让他此时此刻思绪无比的清晰,垂眸看着右手掌心的血肆意的流着,是啊,手是他的命,但是就这样把刀扎进去他还活着,是不是还有机会清醒呢。
“真是万幸,刀差点碰到神经,但是这样的情况也是很严重,可能暂时没有办法恢复常人的灵活,需要很长时间恢复手部的力量。”
“那他还能刻石吗?”
“可以是可以,但是可能没法恢复像之前那样,需要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