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懿愕然的抬头,径直撞入尤最的双眸里。
已经上课校园渐渐恢复安静,楼梯间没有了脚步声,窗外投入进来的光线浅而暖,落在他们脚边的光晕倒映着他们紧贴的影子,融为一体。
“尤最?”
“喊我尤其。”
“……为什么?”
“喊我小名亲切。”
“啊,这样吗。”安懿尴尬的扯了扯嘴角,瞄了眼他们之间的距离,抬手撑在尤其心口:“那个……我们是不是太近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种很微妙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对尤最既熟悉又陌生,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就明明面前这人就是尤最,可给他的感觉却又像是另一个人。
解释不清楚这种感觉。
就好比现在,要是尤最会这么抱着他,他一定会疯掉的,可是他现在却不是这样的心情,反倒觉得有些局促。
话音刚落他就感觉自己被拥入怀中,诧异的瞪大眼。
“安懿,我不甘心被欺负,我不喜欢隐忍。”
耳旁的声音低沉而又显得脆弱,在空荡的楼梯间里格外清晰,也更令人心疼。
“但总有人因此利用我,利用我的弱点,利用我仅剩不多的善良,是他们消磨了我的耐心,是他们逼我变坏的。”尤其的眸底愈阴郁,咬牙切齿的说着,他将怀中人视作最后的救命稻草紧紧的抱着,垂把脑袋埋进安懿的肩颈,缓缓闭上眼睛:“……是他们逼我的……”
他已经感觉不到尤最的存在,尤最睡着了,肯定是受伤了。
虽然他和尤最吵了一架,但是他不希望尤最受伤的,匡子义,孟子晴,直接凶手间接帮凶,有些人自以为好玩却伤害人的做法会让敏感的人留下一辈子的阴影。
是一辈子都无法逆转的。
就好比他和尤最。
尤最因为承受不住这样的伤害他出来了,可他终究也会有一天承受不住。
“尤其,不怕,我在的。”
这一声‘尤其’是那么的温柔,温柔得让他感觉到自己是真实存在的,他贪婪的汲取着安懿身上的气味,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找到自己的安全感,怀中的少年给了他安全感。
就像是黑暗中的人许久未见到阳光,见到之后便不舍离开。
“安懿,我打匡子义了。”
“怎么打的呢?”
“掐他。”
“那不行。”
尤其以为安懿觉得他做错了:“可我很生气,他不仅弄伤过你,还指使孟子晴弄伤我,不弄死已经算好了。”
安懿拍了拍他的脑袋:“我的意思是,你要叫上我。”
尤其愣了愣。
安懿笑着狡黠:“干嘛,打架这种事情不能少了我啊,下次记得喊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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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最:这下好了,我一时半会回不去了,爱是一道光(绿光),如此美妙,头顶好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