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尤最。”
尤其垂眸看着靠在门上的安懿,表面早已没了平静,金丝框底下的双眸却还在极力隐忍着,此时他的心跳加得很快,不是因为心动而加,而是尤最不断在抗争要出来惹出的动静。
他感受到尤最听到安懿斩钉截铁的判断情绪翻涌,因为知道尤最喜欢安懿,知道尤最绝对不会让自己欺负安懿,可他为什么要如尤最所意。
既然安懿已经认出他来那更好,他一点都不想装尤最。
他就是尤其,他就是他自己,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他是尤最。
“你绝对不是尤最,我喜欢的尤最绝对不是这样的。”安懿紧紧的盯着面前的尤其:“尤最不会像你这样没有规矩就亲我,不会不学习,衣服从来都是一丝不苟的穿整齐,扣子扣到最顶上,说好的单双日穿相同的袜子你也没有。”
尤其听到这样的控诉不由得沉沉笑出声,笑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有几分邪魅:“也许我之前都是装的呢,这才是我原本的样子。”
被分辨出不是尤最心里还有些窃喜,果然他就是尤其,他不是尤最。
“尤最知道我喜欢草莓味,他知道,你不知道。”安懿想到刚才尤其还跟自己说买橘子味就扎心:“所以你是怎么回事,尤最呢,把他还给我。”
这话让尤其表情一沉,为什么所有人都要尤最出来。
可他怎么能让尤最出来,他好不容易才出来一回凭什么就要他回去,他也是活生生的人,他也有自己独立的意识,他也能追求自己的生活,他不是什么副人格,他想成为主人格。
他想完完全全占有这幅身体,完完全全占有尤最,也想挑衅尤最的去占有安懿。
凭什么他就要回去。
安懿现尤其的眼神变得愈可怕,但他也不怂,好歹喝了两口酒已经上头了怎么可能还会怂,于是伸出手像是在向尤其讨回什么。
“把尤最还给我。”
不甘示弱的对上尤其的眼睛,态度很坚定。
尤其勾唇笑着,可下一秒突然感觉自己身体里血液在逆流,从脚底上涌起不可抗力的冰冷,仿佛灵魂就要被狠狠的抽离。
他咬紧牙关的抗拒着,不行,尤最要出来了。
这家伙能够牵动尤最的情绪。
视线紧紧的锁住安懿,眼底像是有团炙热的火即将燃烧,他抬手将右手上的纱布拆下来,直到空气中蔓延出些许血液的腥甜味他才稍微缓解了自己身体里即将生的意识抽离。
安懿疑惑的看着他拆纱布的举动:“你手唔——”
被猛地推了一把,后背狠狠撞上门,话音未落甚至来不及痛呼就被吻上的吞没了呼吸,又一次被偷袭让他猛地瞪大双眼。
‘啪’的一声屋内全黑,所有的触感在视觉受阻的情况下被无限放大,更不要说在黑暗下进行的亲吻。
暧·昧却又疯狂,这人漫无边际的强势攻略几乎将他的理智吞噬,伴随着一股腥甜味,好似这个味道让这人更加的疯狂,呼吸一点点被剥夺,脑袋变得有些晕乎。
最后是掐着腰用力至极得疼的双手让他回过神,因为疼蹙着眉头。
也让他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