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白语柔的事,翟启文知道赵奚希背后其实也有人,而且论实力,她背后的这个靠山估计才是真的不能得罪。
翟启文是精明的,他不愿意为了这么点事奔波欠人情,现在最快能解决问题的办法,就是把赵奚希背后那座大山搬出来。
&1dquo;奚希,你不如去问问默总。这部戏是华亚出品的,要把戏改回去,就是默总一句话的事。”
翟启文很自然地认为赵奚希背后的人就是迟默。
反驳的话刚要出口,目光在翟启文脸上打了个转,她瞬间就明白了翟启文的意思。虽然有些无语,但她确实没这个理由死扯着翟启文要他帮忙。
不过,她明白自己和迟默的关系都是江承允从中牵线搭桥,和迟默说这些没用,要想把剧本改回去,只能去求江承允。
可是这样,他们可能就又要恢复纠缠,好不容易才让一切回到了正轨,要是再遇见,再开口求他,她自己都能预料到需要付出什么去交换。
十指抓紧大衣下摆,牙齿把红润的下嘴唇咬出一道痕迹。
良久,她说了句&1dquo;我再考虑考虑”,离开了导演休息室。
*
一直到晚上,赵奚希都没出过房门,再过几天就是《月上海棠》的女主试镜,现在却一点看剧本的心思都没有。
仰躺在贵妃榻上,盖在肚子上的剧本随着她一翻身,&1dquo;啪嗒”一声滑落在地上。
&1dquo;哎——”
叹了今晚第一百二十八个气,实在憋闷得很,她一个翻身坐起来,抓过羽绒外套打算下楼去散步。
走得急,围巾也没带,又懒得再返回去,把帽子改在头上,一圈毛茸茸的大毛边把一张小脸遮了个大半。
影视城旁边的夜晚没什么人,再加上她裹得严实,没人能认出她来。
就这么漫无目的地在寒冷的夜风中走着,自虐一样,但是比起要去和喻星洲拍吻戏或是低头去求江承允,她还宁愿在这里吹冷风。
胡乱挠着头,愁得头都快秃了,也没想出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来。
身后冷不丁响起一个声音:&1dquo;你再挠下去,头都要被你薅光了。”
她吓得整个人一抖,脑袋上的帽子都差点抖落下去,抬手赶紧把帽子压紧。回过头,透过毛茸茸的帽子毛,隐约看见一个男人。
江承允穿着一件大衣,脖子上围了一条灰色的围巾,身后的橙黄灯光照在他身上,给他周身都镀上一层温暖的光影。
心弦被狠狠拨动,人都偏爱美丽的东西,更何况面前的画面美得像一幅挂在艺术展览馆里的油画,而油画里那个人,此刻对着她,满目温柔。
一阵夜风吹来,裹挟着寒冷,吹开她的帽子,露出冻得通红的小脸。
江承允向她走来,取下围巾绕到她的脖子上。
&1dquo;怎么不戴条围巾就出来?”
男人倾身过来的时候,熟悉的木质香气又扑面而来,胸膛倏地凑近她的脸颊,近到自己似乎都可以听见他的心跳声,他侧着头给她戴围巾,呼吸若有若无的喷薄在她的侧脸,像一根羽毛在骚弄着心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