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雪茹眼睛亮,道:“那新衣裳肯定也没置办……还有这床单、窗帘儿,都没换新的。您瞧瞧,明儿就结婚了,刚平儿还在您炕上尿了一些,您得换新的!明儿去我店里,我帮您张罗,包您满意。”
徐慧珍“啊”了声,赶紧上前看,秦淮茹的脸都看不到人色了。
李源诧异的看了眼炕上,随后笑道:“您可能误会了,这不是徐大姐闺女的,之前有一小子胳膊脱臼了,我接的时候一使劲儿,他就吓的失禁了,留下了些痕迹。好久了,您看这都快干了。”
陈雪茹将信将疑的看了秦淮茹一眼,秦淮茹也非凡类,已经恢复了过来,愈让人看不出端倪……
徐慧珍却没多想,笑道:“好兄弟,就没见过你这么实诚的人!我刚还想说,给你换一套新的呢!”
蔡全无乐呵呵道:“现在说也不迟。”
李源能治好儿科病,尤其是他女儿对西药过敏的情况下,他是真心希望和李源交好。
不给李源推辞的机会,陈雪茹上前拉住他的手,叮嘱道:“李大夫,您可千万甭客气。再者,这都要结婚了,总不能让新娘子在那么多病人躺过的被单上休息吧?”
李源感受了稍许这女人小手的软绵,抽出手来微笑道:“肯定会买,而且以后就不住这了,住后院。只是不能去您店里买,不是您那不好,是那太好了,我一老百姓可买不起。”
听他说自己穷都说的那么坦荡,前门大街来的这几位更喜欢了。
平日里沉默寡言的蔡全无都笑道:“我也买不起。”
陈雪茹瞪他一眼,心中暗骂了句多嘴,然后又堆笑对李源道:“瞧您说的,我凭今晚您救了平儿,我这个当姨的也得给您打个狠折。再冲您这看病不要钱的人品,我更得给您再打个狠折。总之您放心,保管让您满意。”
她素来豪气,行事从不抠搜,更何况此刻“色迷心窍”。
这话让阎埠贵眼睛都红了,他也想给阎解成提前准备些,以后能省老鼻子钱了。
可惜,人家压根儿不乐意看他。
徐慧珍也道:“好兄弟,您既然叫我一声徐大姐,那无论如何得给我个面子,带上媳妇,明儿往前门走一遭。您要不去,那就不是真心叫我大姐!对了,还忘了问您家里……兄弟姊妹几个啊?”
秦淮茹这会儿回过神来了,有些羡慕李源的本事和运道,结交的都是有钱的朋友,不过这样也好,日后说不得她也能跟着沾点光,便笑道:“源子和我都是秦家庄的人,他是凭自己本事考上的中专,现在在轧钢厂工人医院当干部。他家里没姐姐,就七个哥哥。”
“啊?!”
几人都惊呆了,徐慧珍又惊又喜道:“都是亲的?”
李源呵呵笑道:“都是亲哥。”
徐慧珍一拍手道:“得嘞!现在你有亲姐了!”
一旁陈雪茹则陷入深思中,她已经有过两段不靠谱的感情了,有一孩子还被人带的远走高飞生死不知。
而且两个王八蛋,都他么给她来个卷包会,卷了她的钱就跑。
她现在压根儿就信不过男人,就怕遇到的男人见钱眼开,图她的钱。
至于男人结婚没结婚倒是无所谓,刚跑的那个廖玉成,两人好上的时候不也有老婆孩子?
陈雪茹凡事跟徐慧珍较劲,结果人家徐慧珍现在和蔡全无过的夫妻美满,孩子都生俩了。
陈雪茹觉得唯一能过她的,就是找个男人生个儿子养身边随她姓。
就说巧不巧?这看一眼就扎心里的男人家里,一口气生八个儿子,可不就是上天派给她的吗?
在陈雪茹、徐慧珍的强烈要求下,李源笑着答应明天去前门大街转转,好不容易送走一行人,都快一点了。
正常上班的人早熬不住睡下了,秦淮茹倒是没急着回去歇下,在屋里小声对李源道:“刚都快吓死我了,真让那浪娘们挑明了,我也不能活了。”
李源无语道:“你有毛病吧?咱俩什么都没干,你有什么不能活的?赶紧回去睡觉。”
秦淮茹不急,白了他一眼叮嘱道:“那个开丝绸店的女人,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源子,你还年轻,马上就要结婚了,可千万别犯糊涂,上了她的当!”
李源笑道:“我连你的当都没上,还能上她?行了,少操没味儿的心,快回去吧。你信不信,柱子哥和一大爷这会儿百分百扒窗户口看着呢,他俩今晚都睡不着。”
“……”
秦淮茹瞪他一眼,到底有些心虚,好在房门没关灯也亮了,不怕人说嘴,就一扭身走了出来,回屋睡了。
果然,北屋里傻柱悄悄把窗户关严。东厢那边也差不多……
李源瞥了一眼后,泛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关上了房门。
从空间里取出棕榈床垫和蚕丝被,洗漱后倒头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