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
钟令直觉来人身份不凡,赶紧从石凳起了身站至一旁。
只是她还是没太弄清楚,怎么她完全不认识眼前人?
何玄墨走近前,看着?钟令清澈的?眼光,笑着?说:“我姓何,你没见过我,我可抱过你。”
钟令忙问:“何爷爷您是我外?公的?朋友?”
她愣了愣,赶紧上前扶着?何玄墨,“爷爷您坐。”
钟令赶紧叫汪经理换来的?茶具,又拿了外?公最?爱的?母树大?红袍招待客人。
何玄墨看她出落得明艳美?丽,心里很?是高兴。
“冒昧前来打扰,依依不会见怪吧?”
钟令双手奉上茶,“爷爷您说的?哪里话?外?公要是知道您来看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说到这里何玄墨不禁怅惘,他看着?钟令说:“我和老钟好多?年没见了,当年他走,我也没能?抽出时间来看看他。”
钟令开始有印象,当年外?公离世?,有一位北城的?故友送来一副郑板桥的?墨竹图,价值百万。
能?以此贵重?之物作赠礼的?老先生,必然与外?公交情匪浅。
钟令笑着?回答:“外?公生前广交四海,常说‘相知无远近,万里尚为邻’,故人相见自是欢喜,但若山海相隔,常念于心的?情义更重?千斤。您一直挂念外?公至今,他若是知晓,定要多?喝两杯高兴高兴。”
何玄墨爽朗一笑:“没想到老钟教出来的?外?孙女同样是能?说会道。”
何玄墨一抬手,檀岳将一副画轴摆上了桌。
“今天特地来寻依依,是想让依依帮我个忙。”
檀岳铺开画卷,钟令觉得格外?眼熟。
何玄墨说:“这是十多?年前你外?公送我的?一副消暑图,这么多?年一直挂在我的?书房里,前些日子被人不小心弄脏了一块,墨色散了一点,你外?公的?题字也晕了一些。我想着?这画是你外?公送来的?,想试试看问你有没有修复的?办法?”
钟令一愣,略有迟疑问:“何爷爷,您很?喜欢这幅画吗?”
何玄墨不假思索:“当然。我这大?半辈子看过不少名家?画作,或是恢宏大?气?,或是精巧细腻,都?比不上这消暑图灵动传神。再有你外?公的?亲题字,别有意?。”
钟令脸上一热,说:“爷爷您真是不吝夸赞。”
何玄墨看着?她笑,檀岳也顺势接过话说:“我外?公的?确很?喜欢这副消暑图,已经在书房挂了十几年了,逢人就要夸奖一番。前几年有人花八十万的?价格想要买下这幅画,外?公都?没舍得出手。”
檀岳这么一说,钟令更加不好意?思,她怕破坏这幅画在何老爷子心目中的?好印象,愣是忍着?没说这是她十岁那年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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