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必须管够,走走走,屋里坐。”
哈哈一笑,周顶天拉着夏禹直往院里走,路过物资时,还不忘了和老马交代两句。
“老马啊,一会来喝酒,帮忙照看着大家伙把物资搬库房里去啊!”
“哎哎……好嘞!您放心去忙,周营长。”
看着周顶天亲昵的拉着那年轻人走进房间,老马满脸堆笑。
整个大院之内,左侧是两个占地面积颇大的库房,唯有右侧贴着院墙有着几间看上去年头不短的低矮房屋。
推开吱呀作响的房门,一股酸涩的霉味扑面而来,尽管满院都是和煦的阳光。
房间内,约有二十来个平方,但一侧堆着一堆密密麻麻的杂物,占据了半拉房间,仅剩的空间内摆着一张木板床以及两张桌子。
一张办公桌,一张低矮的餐桌。
“这地方条件就这样,凑合凑合,我喊人出去给你买点饭,你先坐。”
胡乱收拾了两下,周顶天一把将餐桌搬到木板床边,又从办公桌前把仅有的一把椅子推到夏禹面前。
“老马,老马!我这兄弟还没吃饭呢,你帮我跑一趟,买点酒菜。”
从桌里掏出一把联邦币,周顶天也没数,一把全都塞到了闻声而来的老马手里。
“好小子,还知道回来看看我,我还以为你小子不知道成了哪只魔兽的粪便了呢!”
周顶天毫无形象的一屁股坐倒在床边,盘起双腿。
“周哥,你现在……”
忆往昔,初见周顶天时,夏禹的印象之中是一个身着甲胄,英姿勃,沉稳而又不缺悍勇的猛人。
可现在,夏禹是如何都不能将眼前这个只着一件坎肩,浑身大汗的男子与之重合起来。
“现在,现在也蛮好的,和基层民众打成一片,体会体会生活。”
像是自嘲一般,周顶天撩起衣摆抹了一把汗水,目光黯淡,全然没有了当初的坚毅神色。
看着周顶天不想多说,夏禹也不在此话题之上深刨,主动岔开话题。
不多时,风尘仆仆的老马提着一兜子的酒菜一路小跑推门走进来,满脸都是殷切的笑容。
“老马,留下一起喝点。”
“周营长,你们先喝,先叙叙旧,我去把那点货搬完再来。”
婉拒了周顶天的邀请,老马满脸堆笑的退出门外,还没忘了顺手带上门。
“来来来,先喝着。”
拿起酒瓶,周顶天先是给夏禹倒了一满碗,而后一仰脖吨吨吨满饮一气。
端着碗,碗中那辛辣的酒气直往鼻孔里面钻,看了周顶天一眼,夏禹深吸一口气,一股脑的将碗中酒喝了个干净。
“哈哈哈……好!再来一个。”
酒过三巡,菜还未过五味,豪放的饮酒模式让周顶天已有些醉意。
而夏禹也在周顶天断断续续的话语之中,得到了一些走后的消息。
自他离开以后,兽潮围城持续了一个多月便散去了,而夏侯武也带队离开了漠北城。
但率队第一时间赶到,并与魔兽殊死相搏的周顶天却没受到该有的嘉奖。
城主府却以城卫军巡查怠慢,未能及时现兽潮围城之由,将本该受到嘉奖的周顶天直接调离城卫军序列,随意给了个后勤部的职位。
“去tmd,都是一丘之貉,漠北城早晚得毁在这帮只会在背后玩弄些权谋的家伙手里,只可惜了,我那帮悍不畏死的兄弟们,也被打散放到其他队伍里去了。”
端起酒碗,周顶天猛灌了一大口。
“你说,你小子说,那白家有个屁,除了会巴结城主,赚点黑心钱之外,他们懂个屁,他们会指挥吗?”
“还有城主,为了白家的一点黑心钱,就tm的辜负了上面的信任,都tm的不是东西!”
说好是请夏禹吃饭,可到最后却像是周顶天自顾自的倾诉一般,酒不醉人人自醉,唯有醉酒解千愁。
怀里抱着空酒瓶,周顶天醉倒在简陋的木板床之上,嘴里依旧在含糊不清的骂骂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