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纸醉金迷的城市,或许我们消耗掉的不仅仅是青netg。
我是个适应能力非常qiang的人,米楚称之为父亲的男子也曾称赞我聪慧,做何事都会观察入微,然后完美完成。做这行也不例外,很快,我便观察到了规律,得到了一些男子的青睐。
一个月里,我渐渐从刚来时每夜望着窗外的月色流眼泪,变成了心留空白,安然入睡。
在过年时,我已经拿到了一大钱,不过拿到这些钱,除去日常生活或偶尔买酒喝,只是心无波澜的将它们存放在银行卡里。
开始有各色各样的男子约我出去,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虽然这份堕落和惩戒是我自己选的,但我为自己立过底线。
我可以在男人堆里穿梭,但我不允许自己在每天清早清醒在不同的netg畔。
但做这行我还是道行尚浅,虽然我一再拒绝某位客人,他却还是在某天找到了宿舍。
他大腹便便满面油光的看着我讪笑,小苏。
我堵在门口,面无表qíng问,有事吗?
你先让我进来再说。男人无耻的坚持。
我抵不过男人垂涎着脸的模样,让出了一条门fèng,男人挤进门里开始打量房里的条件,然后转过身突然抱住我。
我吓了一跳,奋力推脱开男人,一掌拍在他光滑的脑门上,你他妈gan什么!
男人却并不愤怒,恬不知耻的望着我,小苏,我只是,看到你生活这么艰难,想帮帮你。我那里有别墅空着。
我震惊的看着男人,我想说你他妈算什么玩意儿,姐跟过的男人资产能把你那座小别墅给埋了。但我知道男人肯定会当我开玩笑,会嘲笑不过落地糙jī,却非上纲上线的拿自己当凤凰。
苏冽篇(3)
男人看我沉默,却以为我是在考虑,立刻趁热打铁的拉着我的手,小苏,我不会亏待你的。
我狠力甩开男人的手,脸色铁青的指向门,你他妈怎么滚进来,就怎么给我滚出去。
说着,我拎起桌上的酒瓶敲碎,握着碎瓶口指着男人。
男人惊恐的看着我,吓的忙不迭地从门口闪身跑出,边跑边骂骂咧咧,妈的,一个婊子装什么纯qíng。
男人走后,我瘫坐在netg上。我想这个地方不能久待,我必须换地方住。
在过年前,我终于换了一所一室一厅,在租住的小区里捡了一条长相寒碜的老猫,我给它取名叫吉祥。
想起以前自己在网名上挂签名,我是猫猫吉祥,我在等我的猫猫如意,我笑的掉下了眼泪。
还好有吉祥的陪伴,所以过年时,我一个人身处冷寂的房子里,也会觉得不那么孤单。
我经常带一些吃的回来,因为我从不做饭,所以吉祥跟我吃惯了生冷食物,我空闲时,偶尔也会去楼下的小饭馆买条鱼让老板用清水煮一下给吉祥吃。
而我吃的多的东西大概是酒吧。虽然过去也经常陪客户喝酒,但那时大多是言不由衷,而现在,我好像是自肺腑的热爱上了酒jīng,每晚喝点,都会一觉睡到天亮,什么都不用想。我终于明白了电视里失意的人为什么都喜欢与酒为伴,酒能让人忘记想要忘记的事。
我从市出来,提着一罐简易装的酒。这个冬天不太冷,雪落的很少,我走在gan涩的街道上,用手挡着清冷的风,划燃了根火柴点烟。
我想起很久很久之前,久到自己在牙牙学语时,曾看过一个美丽的童话——卖火柴的小女孩。
那个童话说,小女孩卖不出火柴,于是在那个冰雪纷飞的夜里,她只能划着自己的火柴暖手,她每划一根火柴,便能看到一种慰藉,美丽的食物,温暖的灯火,她的妈妈,她的外婆。
洛施曾说我是一个内心充满童真的人。以前我从来不承认,可此刻却也不得不承认,成年之后我喜欢用火柴点烟,其很大原因便因为这个故事,火柴在我眼里,是温qíng的产物。
苏冽?迎面突然传来一声惊呼。
我夹着烟迷茫的回过头,在这个城市里,我好像并没有故人。
一张清澈的脸从车里探出头,惊喜的看着我。
我看着这张年轻英俊的脸,搜索了所有记忆,现我并不认识这样一个人。
他走下车笑,你不记得我了,我是靳乐铭,一年前我们曾因为蓝田项目打过jiao道,
噢,我歉意的冲他笑了笑,不好意思道,你好。
他看着我抱着满怀的购物袋,指着里面的泡面问,你过年吃这个?
我看了看购物袋不介意的冲他笑了笑,一个人吃什么都随意。
刚好今天我也是一个人。靳乐铭好看的笑了笑,刚好也在找吃饭的地方,不如一起吧?
不麻烦你了,我警戒的退后了一步,七年前来这个城市走读我不想认识什么人,现在更不想认识,认识的人越多,以后的伤害或许就越大。
虽然上次没谈成合作,不过我很欣赏你的处事方式。今天又在这里重逢也算是缘分,不会这么不赏脸吧?靳乐铭执着的问,一双含笑的眉眼盯着我,异常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