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奴这就去回禀二公主。”张嬷嬷说完,得了江彩的应允,小步退了出去。
……
江德音正在自己的寝殿里,躺在贵妃椅上,一边吃着宫女喂给她的葡萄,还有个小宫女跪在一边给她染指甲。
张嬷嬷进来后,把方才的事悉数交代了一遍。
江德音凝眉看了她一眼:“那江容说的,有没有可能是真的?”
张嬷嬷眨眨眼,诚恳道:“老奴觉得,三公主没这个脑子。”
江德音想了会儿,说了句:“也是。”
江彩早就被养废了,头脑愚钝,性子凶横,和江容完全不一样。
父皇的后宫人少,没有那些勾心斗角,宫里能出一条像江容那样不咬人的狗,已经是例外了。
更何况,江彩和周贵妃在后宫里的依仗不是父皇,而是她母后。十几年来,父皇对母后百依百顺,讨好母后就相当于讨好了父皇。
在这种情况下,就算给江彩十个胆子,她也不敢暗地里使心机对付自己。
似是想到什么,江德音笑了笑,说道:“也是她够能忍,连母后都被她骗了过去。”
张嬷嬷:“会叫的狗不咬人。”
言外之意是,不会叫的狗咬起人来才最凶狠。
“无事,横竖她明天就要去送死了。”江德音兴致缺缺,慢悠悠地躺在贵妃以上。
身后有宫女在给她打扇,又有宫女凑上前来,给她喂了颗葡萄。
张嬷嬷见此,很识地告辞:“那老奴就先告退了。”
江德音淡淡地应了一声,最后还是交代了她一句:“仔细盯好江彩。”
……
送走了张嬷嬷,江德音想了想,点了个大宫女。
“你去把张嬷嬷的话原封不动地说给母后听,至少叫母后知道这事。”
宫女应诺退了出去。
之后她又唤来平日里用得顺手的一个嬷嬷。
那嬷嬷姓朱,是余皇后的陪嫁之一,年龄和余皇后一般大,在余皇后面前都颇有几分脸面,也很得江德音器重。
她不是普通嬷嬷,江德音的礼仪和御下之术就是她教的。江德音对付原身时,朱嬷嬷也会在一旁给她出谋划策。
“嬷嬷,劳烦你明日去江容身边看着,别叫她真的耍了什么花招。”
那晋国皇帝的凶名都传到他们越国来了,足以说明他有多残暴。她想江容去死,却不想她死得太早,最好是死在晋国皇宫里,而不是去晋国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