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好了,去芳草殿看看。”她说。
越皇看了眼她没怎么动过的膳食,眉心微蹙:“不再用点?”
余皇后摇头:“没什么胃口。”
察觉到主位上的小动作,赵信也放下筷子。
他一动,越皇和余皇后就看了过来。
越皇有意拉近和赵信的关系,对他的称呼十分亲昵:“赵卿来得匆忙,早膳只是匆匆备下,没什么特色。待到了中午,寡人再设宴好好款待赵卿。”
赵信:“多谢陛下。”
越国是晋国的附属国,曾经晋国强盛的时候,把周围几个从属国都打得哭爹喊娘,那会儿从属国的皇帝见了晋国皇帝,都是要下跪行大礼的。
只是这几十年来,晋国皇帝一代比一代昏聩,这一代还出了个暴君,听说朝野上下哀鸿遍野。所有从属国几乎都在想,晋国的国运可能就到这里了。
也是这个原因,齐国和越国才会蠢蠢欲动。
相信他们开了这个头,其他从属国也会迫不及待地想来分一杯羹,日后的日子还会很精彩。
然而不管未来如何,至少现在,从属国的皇帝在晋国皇帝面前还是低了一头。赵信代表的是晋明帝,他来到越国,和越皇是平起平坐的。
是以他在道谢的时候,只是坐在座位上,朝越国皇帝拱了拱手,再也没有别的动作了。
“不知公主殿下的仪仗可有准备好?准备何时出?”赵信又问。
回答他的是余皇后:“天香已经在梳妆了,仪仗也早已准备好,只等中午用了膳即可启程。”
赵信思索片刻。
“此去路途遥远,一路颠簸,公主金枝玉叶,身子恐怕受不住……”
这是什么意思?
身子受不住?难道还不让她去了?
余皇后和越皇相视一眼,又同时转头看向赵信,等他接着说。
赵信以为自己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却不想被两人用这样带了疑惑的目光看着,只在心底感慨这两个人不愧是夫妻,看起来脑子好像都不太灵光。
他轻咳两声,直言希望余皇后把公主的凤辇布置得更柔软点,好叫公主少受些颠簸之苦。
和自家陛下同行前来越国的这几天里,赵信并没有现他神情有何不同。与往常一样,帝王的面色十分平静,平静得反而有些异常。
他一开始也拿不定注意,还是随侍的一句话点醒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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