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思正要入定,突然想起一事,问道:&1dquo;逍遥,我到底昏迷了多久?”
过了好半晌,逍遥都没回答,估计是算不清楚,对它们而言,时间没有任何意义。
蚩尤只能换一种问话的方式,&1dquo;你去大荒最北面的山上帮我摘一根桃枝回来。快点去,这很重要!”
逍遥权当是玩,破水而出,化作大鹏,须臾就消失不见,半晌后,它叼着一根才打花骨朵的桃枝回来。
北边天寒,桃花都开始打花骨朵了,那中原的桃花应该正在盛开,他竟然一睡就睡了一年。
蚩尤脸色凝重,对逍遥说:&1dquo;逍遥,放开我,我要回去见阿珩。”
逍遥静静地瞪着他,你还要不要命?
&1dquo;放开我!”
逍遥呼哧呼哧地瞪着他,仍然不动。
蚩尤也不再多言,咬破舌尖,bī出心头血,不惜耗损寿命来换取力量,冲破了逍遥的束缚。逍遥气得一边扑扇翅膀,一边冲蚩尤尖叫:我不带你回去,你挣开了束缚也是枉然!
蚩尤摇摇晃晃地浮在水面上,一言不地割开手腕,把逍遥刚才折来的桃枝浸润在鲜血中,再用被鲜血染红的桃枝编成一只飞鸟,将舌尖最纯的心头jīng血喷到桃枝上,用百年的寿命把桃枝变作了一只飞鸟。
逍遥停止了叫嚷,惊骇地看着蚩尤,他忘记这个男人的不管不顾、任意妄为了。
蚩尤坐到飞鸟背上,对逍遥笑道:&1dquo;我知道你的好意,不过,我和阿珩约好了,桃花树下不见不散,今生我已经失约两次,此世绝不会再有第三次。”
飞鸟载着蚩尤向着南方飞去。
逍遥愣愣地看着,直到蚩尤的身影消失在天际,才突然反应过来,立即追上去。
蚩尤看到它也不惊奇,只是微微-笑,跃到它背上,&1dquo;有劳!”
逍遥带着蚩尤飞回中原。
远远地,就看到漫天漫地的大水,汹涌着奔向泽州,蚩尤神色凝重,忽而听到熟悉的悲鸣声,未等蚩尤话,逍遥就循音而去。
阿獙明明不善于游泳,却徘徊在水上,好似在寻找着什么,一次又一次扎猛子冲进水里,憋不住时浮出来,哀鸣着深吸几口气,立即又奋不顾身地冲进水里。
能让阿獙这么伤心,只有阿珩和烈阳,蚩尤心急如焚,&1dquo;阿獙,阿珩在哪里?”
阿獙愣愣看了他一瞬,似在鉴别他是谁,等确定后,咬着蚩尤的衣服,眼泪哗哗地掉。
水底的漩涡就像是一条巨蟒,牵扯着阿珩向着最黑暗的深渊坠去。
阿珩紧护在腹前的双手越来越无力,她已经再没有一丝力气,又一个更大的漩涡再次袭来。
她绝望地哭泣,愤怒地祈求,却没有任何办法,在一片黑暗中,只悲伤地感觉到要毁灭天地的力量把她压向了生命的尽头。
身体随着漩涡飞地旋转,坠向水底,最后的生息渐渐地被恐怖的水流吞噬,她不怕死,可是孩子&he11ip;&he11ip;蚩尤,蚩尤,蚩尤,你在哪里?
蚩尤&he11ip;&he11ip;蚩尤&he11ip;&he11ip;
突然,-道红色身影若闪电一般落入漩涡的中心,抱住了阿珩,黑白夹杂的长飞舞开,就像是两道屏障,挡住了水流。巨1ang滔天,令日月失色,可像恶魔-般肆nüè的洪水竟然在蚩尤身前畏惧地让步,绕道而行。
已经来不及带阿珩上去,蚩尤低头吻住了阿珩,将鲜的空气渡入阿珩口内。
阿珩咳嗽了几声,缓缓睁开了眼睛。
蚩尤面色青白,看着她微微而笑。阿獙站在鱼身的逍遥背上,咧着嘴不停地笑,逍遥却好像十分生气,鱼眼不停地翻。
四周仍旧是翻滚激dang的洪水,可在他的怀抱内,却风平1ang静、波澜不起。
&1dquo;我在做梦吗?”
蚩尤用额头贴住她的脸,&1dquo;不是。”
阿珩泪珠滚滚而落,虚弱地说:&1dquo;我一直在叫你,一直在叫你,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蚩尤低声说:&1dquo;忘记了吗?桃花树下,不见不散,我说过永无第三次,怎么会不来呢?”
阿珩又是笑,又是哭,&1dquo;可惜不是在桃花树下。”
蚩尤笑道:&1dquo;等我收拾了这洪水,就带你去看桃花。”蚩尤说着话,向水面升去。
阿珩双手放在腹部,往蚩尤怀里缩了缩,她所有的力气都在刚才用尽了,全身上下每个毛孔都是疲惫,而此时是那么安心,不管外面有多大的风1ang,她都可以暂时躲在他怀里。
应龙奉huang帝之命,切断了泽州的水源——获泽河。他以为这只是像以前一样的一个攻城之计。
当听到进攻的号角,他和轩辕休将&p1usmn;兵集结到高地,准备向泽州起进攻,夷彭却命他们按兵不动。
应龙虽然觉得事qíng怪异,仍安静地原地待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