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别这么看着我……”张杰别过目光，叹了一口气，“山海世界本就是一个若肉强食的世界，为了生存，做任何事都不意外。”
夜深人静，旁边传来刘启均匀的呼吸声。
刘启也没说下半夜到底是从几点到几点，张杰摇了摇头，他也很累啊，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睡。
不过看到刘启睡得那么香，再想想这里是山海世界，张杰不由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刘启再卑劣，但至少他是信任自己，尊重自己的。
他可以在自己身边熟睡，遇到重要决策问题，也会充分跟自己沟通，这些都足以说明他们之间的关系十分牢固。
正在此时，他突然看到杨凡居然看着自己，笑着不住的摇头。
张杰皱起眉头，看向杨凡，“你笑什么？”
“呜呜……”杨凡出两声后，耸了耸肩，表示无奈。
嘴巴被堵住了，他怎么回答问题。
不过他脸上依旧保持着那种让人看了很不爽的笑容。
“你在嘲笑我？”
杨帆居然直接点了点头，目光像极了在看一个笑话。
“你想骗我松开你的嘴！”
杨凡显得十分从容，摇了摇头。
“你到底在笑什么！”
张杰心里好像有几千只蚂蚁爬来爬去，这种感觉太难受了。
终于，张杰被杨凡盯得受不了了，他对杨凡说道，“我现在取出你嘴里的衣服，但你保证不能叫！如果你敢叫，我就立马杀了你。”
一边说着，张杰一边将杨凡的灰松枪枪尖顶在杨凡的脖子上。
杨凡现在怕极了，枪尖上还沾着致幻毒药呢，划破一点皮的话，那会直接被毒死的！
幸亏枪尖没有锋利到那种程度，张杰手上也还算有数，并没有划破杨凡的皮肤。
他将杨凡口中的衣物拔了出来。
杨凡当即活动了下下颚，嘴巴长了这么久，都快脱臼了。
见杨凡真的没有弄出动静，张杰稍稍放心，将灰松枪稍稍挪开些，立即问道，“你刚才在笑什么。”
杨凡轻轻一笑，说道，“你是不是觉得，刘启真的把你当成推心置腹的朋友了？”
“他不过是在利用你罢了。”
“你知道什么！”张杰怒道，“你以为我们之前没有遇到危险？我们在遇到你之前，就碰到了一只成年的乘黄！”
“三阶异兽！”
“当时是他带着我跳入河流，我们这才活了下来。”
“他相信我，也尊重我！”
杨凡听张杰说完他们的经历，只是微微一笑，“我真不想打击你，你想听实情吗？”
“实情？你，你说说看。”
杨凡正色道，“你们的经历，说明不了什么，唯一能说明的就是，你对他现在还有用！”
“一个实力不俗，又对自己这么信任的人，如果是我，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丢下的啊。”
张杰立马反驳道，“你说反了吧，是他信任我！”
“哼哼，张杰是吧，我母亲曾经告诉过我，与人相处，最重要的是看他的“下限”！”
“他能对别人做出什么事，那么如果到了必要的时候，他也会对你做出同样的事。”
“当然，我说的下限不是针对敌人的下限，就是对像我这样的人。他能对我做什么，就也能对你做一样的事！”
张杰愣了片刻，他看向杨帆，好像在思考杨凡的话，但很快又清醒过来，自信的笑道，“你在挑拨离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