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何家庆的手机丢了,拿到他手机的人,那晚接起了李伴峰的电话,学着何家庆的声音,骗了李伴峰,此刻又在给李伴峰信息。
他捡了手机,为什么还要联系我?
这不是典型的诈骗么!
这件事情应该报警。
李伴峰觉得何家庆的昏迷和这个人之间必然有些联系。
对面许久没回信息。
电梯来了。
李伴峰收起手机正要下楼,一名额头宽阔,脸颊细长,身形干瘦的中年男子拦住了李伴峰的去路。
他冲着李伴峰笑了笑,从怀里拿出了证件:“我是警察,你叫李伴峰吧?有几件和何家庆相关的事情要问你。”
那男子五十多岁的模样,公鸭嗓子,说话的时候,仿佛喉咙含了一块老痰。
我正要去报警,警察就来了……
李伴峰很想仔细看看对方的证件,那中年男子把证件收回了怀里,跟一旁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耳语了几句。
这名医生跟他似乎很熟,他带着中年男子和李伴峰进了一间空病房。
医生在病房外边关好了门,病房里只剩下了李伴峰和这名中年男子,两人在两张相邻的病床上对坐。……
医生在病房外边关好了门,病房里只剩下了李伴峰和这名中年男子,两人在两张相邻的病床上对坐。
“别紧张,”中年笑道,“我姓陈,你叫我老陈就行,我就是简单问你几个问题,把何家庆送到医院的,是你吧?”
“是我。”李伴峰点头。
“你是怎么现他情况不对的?”
“他睡在我的床上,脸色和呼吸都不正常,我立刻拨了急救电话。”
老陈点点头,上下打量了李伴峰一番,目光稍微有了些变化。
他注视着李伴峰的脸,但并没有注视李伴峰的眼睛,而是注视着李伴峰的脑门。
“我听说,你们当天一起喝过酒?”
“是!”李伴峰点点头,“他要回家了,我给他送行。”
“你给他送行?”
“是的,我送他去了火车站,自己坐地铁回来的,到了宿舍之后,突然现他睡在了我床上。”
李伴峰的话,完全不合情理。
何家庆去了火车站,怎么可能又出现在宿舍里?而且还在李伴峰的床上。
老陈对这样的答案并不感到意外,他神情随和,依旧把视线集中在李伴峰的额头上:
“你和何家庆之间,平时有矛盾么?”
有矛盾么?
李伴峰仔细想了想。
我看过他女朋友一些照片,这算不算矛盾?
这显然不是重点。
重点是这句话的弦外之音。
李伴峰看着老陈,神色平静道:“你怀疑我害了何家庆?”
老陈摇摇头:“说不上怀疑,只是问问,要是真怀疑你,我就不在这里问话了,我听说你有一定程度的精神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