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了。”林霂之回答。
“那就好。”林遥之点点头,又看向石谷秋,“石谷秋,你没事吧?”
石谷秋只是哭,却不说话,她虽然穿着衣服,但也衣衫凌乱,看来险些被那些混混做到最后一步。林遥之最受不了姑娘这么哭了,虽然知道石谷秋是个变态跟踪狂,她犹豫片刻后,还是上前一步,进入草丛里把石谷秋抱了出来。从个头上来看,石谷秋比林遥之要高上一头,但却被林遥之轻轻松松的抱进了怀里,离开了脏乱的草丛。林遥之把石谷秋放在了公园的凳子上,又让她哥脱了外套,然后将外套系在了石谷秋腰上,遮住了破损的裙子。
“没事了没事了。”林遥之安慰道,“他们都被我放倒了。”
石谷秋依旧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嘴里不住的抽泣。
好在警察来的很快,出警的警官见到倒地昏迷的混混后还愣了愣,问是谁打的。
林遥之把手举起来,表情乖的像是在课堂上回答老师问题的学生。
“你打的?”警察看了看林遥之,又看了看林霂之,表情狐疑,“真的?”
林遥之道:“对啊,真的,我学过散打呢,警察,她还在哭,咋办啊。”
警察道:“姑娘,没事儿了啊,警察来了就安全了。”
石谷秋被吓的不轻,好一会儿才停止了哭泣,表情却依旧呆呆的,看起来像是被吓傻了。
接着警察将他们带回了警局做录,又通知了石谷秋的家人来接她,这事儿才算圆满的解决。
万幸的是此时已经接近凌晨,警局里就剩下几个值班的警察,这几人都不怎么追星,也没认出林霂之的身份来,算是省下不少麻烦。
林遥之看着石谷秋的家里人把她接走后,才放心的和林霂之打车回家。到家后,她简单的洗了个澡,扑到柔软的床上,便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石谷秋这事儿,像个无足轻重的插曲,并未给林遥之的生活掀起任何波澜。几天后,她才想起来把这事儿说给了秦鹿听。
“她没有再骚扰你了吧?”林遥之还是挺担心秦鹿的。
“没有了。”秦鹿道,“我给院子里安了摄像头,把栅栏也加高了一层,她也搬了家。”
“哦,那就好。”林遥之忽的打了个喷嚏,她嘟囔,“谁在念我啊。”
秦鹿道:“别是感冒了。”
“不会,我壮的跟头牛似得,怎么会感冒呢。”林遥之揉揉鼻子,大大咧咧。
秦鹿挑眉:“可是牛也会感冒。”
林遥之:“……”好有道理。
也不知是不是秦鹿一语成谶,林遥之从俱乐部回来后就开始一直打喷嚏,喉咙也有种肿痛的感觉。
“你是不是感冒了?”林霂之本来在客厅打游戏,听见自家妹妹一个喷嚏接着一个喷嚏,蹙起眉头,“昨晚打被子了?”
林遥之没精打采的靠在沙上,吸着鼻子:“我没感冒。”
林霂之道:“没感冒你怎么打喷嚏?”
林遥之道:“我只是……过敏!”
林霂之:“对什么过敏?”
林遥之抽出纸巾擦了擦鼻涕,想了半天,想出来了一句:“中午吃炒饭?”
林霂之冷哼一声,把手里的记本盖上,走到林遥之面前摸摸她的额头,确定温度不高后,才转身从柜子里拿了平时备着的感冒药,掰开递给林遥之:“给我好好吃药,现在症状还不严重。”
林遥之说着好,把药片捏在手里就是没有要往嘴里送的意思,林霂之点点她的额头:“把药给我吃了。”
林遥之哭丧着脸:“我从小学毕业就没吃过药了呀。”
林霂之想了想,还真是,大约是林遥之从小练习散打的缘故,那身体素质是相当的好,当年学校里闹流感,林遥之班级里几乎所有学生都中招了,就林遥之依旧坚强的每天准时去学校,直到他们老师也得了流感,才被迫放了一周的假。
“那你更得吃药。”林霂之叮嘱,“能把你传染的病毒肯定厉害,别等着严重了再吃药,那就晚了。”
林遥之完全没把她哥哥啰嗦的话放在心上,嘴上答应的好好的说自己去厨房倒点水,转身就把药片扔进了垃圾桶里,心里还想着只有弱者才需要吃药。
结果第二天林遥之一起床就感觉不太对劲,强撑着到了俱乐部,坐在角落里就不太想起来了。
秦鹿刚换好衣服,见林遥之缩在角落里跟个被晒干的蘑菇似得,便走过去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脑袋:“怎么了?”
“不舒服。”林遥之抬头,满脸可怜兮兮,“我觉得我要死了。”
秦鹿道:“感冒了?”
林遥之吸溜着鼻子,点点头。
此时的林遥之鼻头红红的,黑色的眼睛因为堵住的鼻子也变得水汪汪,看起来简直像只受了欺负的小白兔,也就只有熟悉她的人才知道这只小白兔的战斗力惊人。
“吃药没有。”秦鹿问。
“吃了,吃了。”林遥之有些心虚。
谁知秦鹿一眼看穿了她的掩饰,伸手掐住了她的脸颊,让她抬起头来看着自己:“说实话。”
林遥之被秦鹿这么一盯,知道瞒不过去,委屈道:“我以为我自己能好呢……”
秦鹿想说她几句,但见她这个表情,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是转身去了趟外面,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杯感冒冲剂。林遥之看见冲剂眼睛就直了,她最讨厌吃的药就是这种黑不溜秋的药剂冲水,味道简直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