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众人酒酣耳热,只见席中站起一人,走到院子中间,冲大伙一拱手道:“鄙人巴中李朗,自幼随家父学习长枪,今天献丑耍一套。”说罢,从院子兵器架上取下长枪舞动起来。
承琪看着,院子里有积雪,李朗舞动长枪时,将地面和两边树枝上的雪扫了下来,可见力气极大,使出的枪招招凌厉,是个好手。
李朗舞完,众人叫好。
随后6续有人站起,有舞刀的,有耍棍的,还有硬气功的,一旁看的人一边喝酒一边喝彩,如此一来,气氛异常热烈,不多久,就开始勾肩搭背称兄道弟起来。
承琪见大家耍的开心,不禁手痒,站起身走到李鼎克身边,他是用剑的,承琪一伸手,将剑从他的腰间抽出,一个旋子跳到院中,舞起剑来。
众人立即住了声,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只见他身子旋转,剑随人动,剑花飞舞。舞到兴处,他将剑往高处抛去,身子跃起,将剑接住,同时身子连续打旋,剑不断地在他旋转时刺出,剑气所到之处,隐隐有声。
众人不禁拍手大声叫好,这些人中,只有刘珏、唐巴山等少数几个知道承琪身份,大部分人都不知他是谁,更别说知道他会功夫。只以为他是个病怏怏的贵公子,却不曾想有如此功夫。
李鼎克接过承琪递来的剑,不由说道:“公子这剑,我恐怕也得忌惮三分。”
承琪一笑,舒展双臂,大声说道:“畅快!”
这时大家都上前来和承琪喝酒,特别是年轻的死侍们,眼里都是敬佩。他用茶和大家干杯,几轮下来,倒是喝倒了几个。
承琪见上前敬酒的人也用的茶水,笑问道:“你怎么不喝?”
来人是罗军,他回答道:“今晚我值勤,不能喝酒,不知今后有没有机会再与公子喝。”
承琪点头:“好样的,今晚你不喝,明晚我和你单独喝。”
罗军大喜,道:“公子此言当真?”
承琪未语,只笑着望他,罗军将茶喝干,道:“那我明晚就打扰公子了。”
“自然。”承琪道。
威远镖局的两位镖师也前来敬酒,承琪喝了他们敬的酒道:“两位镖师辛苦,玉诤十分感激。”
王镖师道:“再往前走,出了宜宾过去,就要到贵州了。但我俩仍想跟着公子走。”
“与镖局有协议,到了贵州自不必你们辛苦,前方风险未卜,两位镖师还是返回为好。”
王镖师摇头道:“我俩已经决定,贵州虽然没有威远的分号,但贵州当地有家铁龙镖局,与我们也有往来,我们在,也可有照应。”
承琪又喝了一杯酒,对他们说:“如此说来,我在这里先谢过两位了。”两人也端起酒杯一干而尽。
见众人都喝得差不多,他先回了房间,顾加笑就跟进来说:“我要不要把你绑在床上?”
承琪诧异道:“为何?”
“又喝酒又舞剑,等下又吐血。”他拉着脸。
“今日感觉特别好,回春丸还是有用的。”承琪笑着摇摇手,表示没有问题。
“不过,我还是第一次看公子舞剑,如果你不受伤,这功夫杀人,也是一把好手。”顾加笑眼里的佩服是真的。
“你可以问问薛彪当年我在边关的名号。”承琪就着铜盆洗了脸,顾加笑把炭火挑了一下,让它烧得更旺。
“如果回春丸有效,公子,你有没有考虑去找张家后人?”顾加笑道。
承琪想起净慈的话,回春丸现在也救不了他,但如果可以延长点时间,他便能多做些事情。张家后人在神湖守护海陵张氏的财宝,据净慈说也在贵州,到了贵州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