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跪着的村长暗暗咬了咬牙,之前他还想着,如果刘铁柱将所有的罪责担下,那他愿意出一银子替他养活那瘸了腿的父亲,如今看来,这人怕是不能留了。
村长心里起了杀意,其实他心里后悔起来,为什么找了个这么不靠谱的二杆子替他办事?同时也下定决心只要刘铁柱能活着离开县衙,他都不能让他活着污了游落村和自己的名声。
至于他自己,村长垂着头心想:反正刘铁柱拿不出证据,又能奈他何?
县太爷不理刘铁柱的求饶,转而问起了主簿:&1dquo;那青苗当真长得十分壮硕?”
&1dquo;是。”主簿面带笑容:&1dquo;听徐衙役说那青苗如今已经到他膝盖上方,苗杆如小儿手臂般强壮,长成了定能出许多包谷穗子。”
县太爷的神色这才缓缓了几分,只要包谷青苗长得好,到了秋末考核定能给他的政绩添上重重一。
想到这里县太爷脸上又露出几分厌恶的神色来,转而问道:&1dquo;你说有奸人挑唆,可是你之前说的游落村村长?”
话音刚落,村长就连连磕头直呼冤枉,刘铁柱一见他这做派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两人那夜的谈话全都抖了出来。
原来村长早就看叶远闲他们两口子不顺眼,想尽办法要将二人赶出去。正巧刘铁柱在外赌博输光了银子,于是眼馋上了谢家的大马和修房的银子。
之前他就偷摸着去过谢家一次,只是不知撞了什么邪那双手一贴在门窗上就刺骨的疼,最后还一不小心从竹廊上摔了下来。从那以后刘铁柱心里就对谢家生了许多怨气。
而恰逢村长念叨说,只要将谢家人赶出村里,那么,谢家的所有东西就都是村里的了,包括那两匹高头大马和他们即将修建起来的房子。
刘铁柱一听就动了歪心思,他想,若是自己将谢家赶出去那么村里分财产的时候是不是就能给他多分一些?他也不多要,只要将那匹大黑马分给他就行,他早就打听过了,那匹马毛色极好,卖出去至少能卖五两银子。
于是他主动上前与村长搭话,然后村长又「不小心」说出:种不出县里下来的包谷,那他就一定会将谢家人赶出去这样的话,还说要是谁将这事办成了,定能给他五百文钱。
刘铁柱心里激动,立刻趁着夜色跑到了谢家的地里,连踩带拔一会儿功夫就毁了七八分地的青苗。
刘铁柱说到此处已经和之前的供词接上,他盼望着县太爷听了他的供词能网开一面,让他少受些苦楚。
只是村长几乎完美的辩驳却击碎了他的幻想:&1dquo;大人,一切都只是这贼子胡言乱语,小人虽不喜谢家二人男子结亲,之前也曾动了将他二人赶出去的心思。但后来见他二人种的包谷长势甚好,便立刻歇了赶他二人出村的心思。小人深知包谷对游落村对县里的重要,小人身为一村之长,怎么能置全村人的前途性命于不顾,反而做起这等丢了元宝捡麻钱的事来?”
&1dquo;分明是这二杆子眼红谢家的银钱,又碍于他家人多眼杂不好下手,这才想了个如此下作的法子,如今却要赖到小人头上。大人千万要明察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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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正逢大祭,楚祭酒衣不蔽体满身血污跪在殉坑里,低贱的还不如部落里看门的狗。
他以为自己会死,没想到被巡天的明霁救下,明霁说:他以后会是最厉害的巫。
因为这句话,楚祭酒成了部落里的巫者,他恣意偏执、敏感多思,用最残酷的手段成为人人敬羡的大巫。
而一身素白灵衣的明霁成了他最大的禁忌,谁都不能碰,谁碰楚祭酒就要和他拼命。
楚祭酒自知卑微,想永远追随明霁就要献上别的大巫都无法给出的东西,他选择了用最惨烈的方式献祭自己的生命。
三天三夜不间断的巫舞,他的骨窍破碎,身体支撑不住而死。
炎山山巅,他用绳索自缚,在烈阳和寒风的肆虐下,坚持了三天才气绝。
祭台之上,他盘膝端坐面容安详,熊熊火焰吞噬了身体,他丝毫不惧。
每一次的死亡他都能短暂的陪在明霁身边,死亡无法给他带来痛苦,他深爱死亡后与心爱之人相伴的日子。
但现实最是残酷,短暂的相伴结束,他又会被明霁亲手送到人间复活,直到下一次死亡来临。
楚祭酒知道,明霁的目光从未在他身上停留过,高高在上的神明眼里怎么会在意蝼蚁的死活?
楚地溃塌,楚祭酒即将消亡。他看向明霁的眼神满是决绝和不舍:&1dquo;我快要死了,你能不能好好看看我?”
云端的明霁面上无悲无喜,目光一如往常般冰冷,从始至终都没看他一眼。
楚祭酒心有不甘,无数怨恨恶念包裹着他。
极致的黑暗淹没他时,他却忽然释怀,算了,既然得不到,那就放弃吧!
以后明霁坐拥九天,而他深陷黄泉,永世不负相见。
大巫受,神祇攻1v1双向成长;
虽然是火葬场,但不影响甜,真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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