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定晔明明白白知道了前因后果,叹息摇头:“她如此能折腾,本王倒小瞧了她。”
他续问道:“要插进废殿里的细作,怎地还未到位?”
王五一摊手:“那胡猫儿不轻易相信人,明珠试了几回,都同她交好不了。”更遑论还要住进废殿里。
萧定晔蹙着眉一挥手,王五便快步去了。
外间雨水已停歇了两刻钟,只宫道青砖上还积水肆流。
掖庭里,因着五殿下大驾光临,吴公公只得装腔作势一拍桌案,让原告、被告将事情重阐述一回,再点了证人,由各证人说上一回近日所见。
先是原告的证人春杏,叙述道:“当时我们都不在院里,一息的功夫,装饰的匣子便不见了踪影。”
再是浣衣局的两位宫娥:“奴婢们刚刚走到门口,便瞧见管事公公抱着个匣子夺门而出。”
吴公公一点头,往五皇子处瞧过去。
萧定晔老神在在坐在一旁,间或还同一旁瞧热闹的宫娥儿说上两句话,惹的那宫娥红霞满面。
吴公公心下伤感,果然这五皇子是没有来替他惹人的意图。
他只得继续唤上被告的证人。
这位勉强算得上证人的是一位小太监。他道:“公公让奴才跑了一回腿,为淑妃身边的莫愁姑姑送了一句话,赏了奴才一颗珠子……”
萧定晔耳朵一竖。这被告怎地与三哥那头有牵连?
吴公公已替他问道:“送的什么话?”
小太监转头瞧了膳房管事一眼,唯唯诺诺半晌,引得吴公公以割耳朵做威胁,才逼得他狠下心道:“他让奴才传话,说……说‘今晚来我这处,咱两个舒服上一回,再送你好物件……’”
一瞬间,众人哗然。
原来这是要搞对食啊!
膳房管事一巴掌扇过去,小太监立刻捧着半边脸,哭唧唧道:“公公怎地还打人?公公哮喘作,小的好心帮公公跑腿……”
膳房管事气的满脸通红,指着小太监叱道:“等回去老子收拾你。”
吴公公见场面闹的不像话,拍一回桌案,再向萧定晔瞧去。
这位皇子此时双眼灼灼,扑哧一笑,同被告道:“原来莫愁是跟了你,亏随喜还稀罕她,倒是让你这长的歪瓜裂枣的抢了先。”
他起身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催促道:“审完没?本王瞧着一目了然,哪里要审那般久。”
猫儿听得他如此说,只觉着万无一失,立刻向他报以诚挚微笑。
前几日随喜来送珍珠时,说五殿下要向她示好的话还清晰在耳。
她觉着,今日这位皇子来帮着她壮势,就是一个极好的开始。
几位太监听闻萧定晔话中意,啪的一拍桌案,宣判道:“此案案情清晰,证据确凿,胡猫儿丢失赏赐之事为真,立刻将……”
萧定晔惊咦一声,蹙眉道:“怎地她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