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澄吐血，心理和生理上都吐血了。
她一咬牙，抽出霓裳金羽，黑鳞红瞳的血盆大口瞬间扑过来将她淹没。
水幕前的肖炳台很是失望，他看了半天，看到的都是苏澄被碾压。
他一直期盼着苏澄能有什么让他眼前一亮的操作，没想到最后啥也没有。
他愣住了：“就这？”
掌柜眼神复杂，道：“黑鳞红瞳毕竟有着金丹中期的修为，它的伤害不是一般人能抵抗得了的。”
“这小子能坚持这么久，他已经尽力了。”
掌柜也觉得挺遗憾的，他看得出，这小子是个修炼的好苗子，假以时日，必定大有成就。
只可惜啊，年纪轻轻就遇到了他家公子……
肖炳台养过很多小宠物，他们都长得十分漂亮。
他喜欢看小宠物在困境中挣扎的样子，绝境中爆出来的顽强生命力让他们好看极了。
他看到苏澄的第一眼，就觉得他很适合做他的小宠物，甚至比他之前养过的小宠物还要更加顽强。
但现在看来，是他眼神不好了。
他顿感无趣，转身要走，但他很快就听到掌柜激动的声音：“公子！”
肖炳台一脸疑惑地转身，水幕中的黑鳞红瞳大张的嘴巴里竖插着一柄剑。
这剑比之从前放大了数倍，撑开了黑鳞红瞳的嘴，剑尖抵着它的上半张嘴，剑尾抵着它的下半张嘴。
这使得它这张血盆大口，张也不能张更开，合又合不拢，看上去十分滑稽。
而苏澄则站在一边，单手扶着树搁哪儿呕吐。
终于吐完了，她叉腰对着黑鳞红瞳就是一顿臭骂：“你丫的这辈子就没刷过牙吧！”
“能不能少吃肉，多吃点蔬菜？荤素搭配，均衡营养懂不懂？看你口气重的！”
黑鳞红瞳张着大嘴，有些无措地看着苏澄。
苏澄不禁感到好笑，抱臂看着它，“这下老实了？”
黑鳞红瞳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眼巴巴望着她。
苏澄一副跟它商量的语气，道：“你说你至于吗？”
“我只是误入你的洞穴，又没对你造成什么影响，也没打算多待。”
“你这样多少有点过激了吧？”
黑鳞红瞳本来也不会说人话，现在嘴被霓裳金羽支撑着，连蛇语也说不出来，只能勉强出‘呜呜咽咽’这种可怜兮兮的声音。
苏澄看着它鲜血直流的眼睛，想起小秘说它本性善良，别人不伤它，它是不会赶尽杀绝的。
她有些过意不去，给它的伤口撒了点止血的药粉，然后原地盘腿坐下，一边在空间袋翻找，一边对黑鳞红瞳道：
“刚刚伤了你是我不对，但你也有主要责任对不对？”
“要不是你二话不说上来就打，我犯得着跟你动手吗？”
“我就一路过的，没事惹你干嘛？”
黑鳞红瞳‘呜呜呜呜呜’直叫唤，不知道想说什么。
苏澄叹气，掏出一份制作髓骨水的材料，对黑鳞红瞳道：“等着，我给你疗伤。”
黑鳞红瞳感觉得到伤口的血已经止住了，相信苏澄是真心想帮它，于是老实趴在她身边，没再动了。
苏澄口中默默念决，掌心的含泉叶便在空中漂浮起来，在她两掌之中渐渐融化，变成一团的蓝色水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