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睡熟的年娇缠了上来,他把胡乱蹭着自己胸膛的手握住,放好,平稳地闭上眼睛。
……
半夜,帐外传来了说话声。
是苏培盛。
四爷陡然惊醒,起身的时候,连带着年娇也醒了过来。
与平日上早朝的动静不同,这回动静太大了,有些非同寻常。
他亲了亲她的额头,哑着声音哄:“没事,娇娇继续睡。不过是弘时起夜了而已……”……
他亲了亲她的额头,哑着声音哄:“没事,娇娇继续睡。不过是弘时起夜了而已……”
原来是三阿哥,不会是尿床了吧?
年娇迷迷糊糊地想,从鼻腔
你看到的内容中间可能有缺失,请退出>阅读模式,或者刷页面试试。
沉坞满薄薄的汗,无人知晓走上黑夜道路之时,他都在想些什么。
四爷语调干涩:“李谙达。还请禀报汗阿玛……”
李德全朝他摇了摇头。
继而用气音说道:“就在睡前,皇上收到了步军统领衙门的急报。”
四爷心一下子松了。
他掀起袍角跪了下来,无声在帐外请了个安,起身往回走。
“还是年轻啊。”李德全掀帐而入,就见康熙盘腿坐在榻上,“这么点风吹草动,就急得和什么似的。”
李德全听着康熙的数落,不敢说话。
凭他伺候万岁那么多年,就知道皇上分明是欣慰的、感慨的。
在担忧皇父和明哲保身的天秤上,四爷选择了前者。
经历了一废太子,任何与违逆有关的事,简直就是个禁忌,说不好就要杀头!
可四爷偏偏就这么上报了,拼着被猜忌的结果,也要深夜前来。
你说他是为了自己?担心八贝子联合同伙朝他下手,所以请求皇上的庇护?
当然是有,但指不定遇到危险之前,就因获罪圣上被圈禁了呢。
——因为李德全知道,苏培盛手头上的消息,就是他放出去的。
是皇上对四爷的唯一一次试探,或许也是最后一次!
帝王心,海底针,李德全低下了头。
康熙叮嘱道:“明日拨多点人,别叫老四受了伤。否则叫他们提头来见。”
他的眼睛如鹰隼亮,却蒙上了苍老的疲惫。
李德全应道:“嗻。”
随即心里一酸,怎么连弘皙阿哥都参与其中了呢。
……
翌日天蒙蒙亮,年娇就醒
你看到的内容中间可能有缺失,请退出>阅读模式,或者刷页面试试。
沉坞走出帐篷的时候,四爷忽然改了口:“我竟是忘了,女眷有专门的坐席。”
“九弟妹和十三弟妹都是好相处的人,你与她们聊聊话本,时间就过去了,若真的无,便躲到树后,找你大哥。”
最后强调:“千万不要提起读后感。”
年娇扭过头:“为什么?”
四爷面不改色:“因为我吃九弟妹的醋,想要娇娇先与我交流。”
……
弘时被委托给了九爷和十爷,只因最合适的人选十三爷也要参加围猎。他的腿脚刚好,恰恰是散去郁气,抒意气的好时候,四爷支持还来不及,不会扫了他的兴。
九爷还因昨晚偷窥切肉的事心虚呢,闻言拍胸脯应了:“我定会给弘时侄儿照顾得妥妥当当的!”
皇帝主持的围猎仪式即将开始,女眷席中,九福晋望着年娇红彤彤的脸,问十三福晋:“这是被晒伤了?”
十三福晋犹豫道:“不像。”
“……”年娇捂住了嘴,左顾右盼,看有没有扇子能给自己散热,否则她就要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