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只是极端的猜想。忆起从前跟在老八身后摇旗呐喊,不要钱地得罪老四的日子,九爷脸都绿了,心道爷现在改邪归正,四哥该不会还记仇吧。
十爷悄悄怼了怼他:“九哥,从前的事都过去了。只是这一路上,你老是要看四哥和小四嫂的热闹……”
九爷:“……”
他腿都软了,这,难不成是报应??
四爷交代完诸事,便喊上十三,大步往外走。十爷眼观鼻鼻观心,瞥了眼神魂出窍,到现在还没接受现实的十四,摇了摇头。
十三弟,哎,真是否极泰来,要达喽。
至于十四弟,十爷真是搞不懂,怎么就能把一副好牌打成这样的。就算他是个只懂吃喝玩乐的废物,有亲哥如此,还有亲娘护着,想必是京城的第一快活人,谁见了他,不恭恭敬敬地称一声爷?
十爷站累了,悄悄换一个站姿,忽然想起了什么:“九哥啊,弘时是不是还在你帐篷里。”……
十爷站累了,悄悄换一个站姿,忽然想起了什么:“九哥啊,弘时是不是还在你帐篷里。”
九爷一愣,可不是?
老天爷,弘时的身份可与原来不一样了,人家是准皇子,指不定还是下任皇位的有力竞争者!
九爷后退几1步,拔腿往外跑,十爷嘴巴张成一个“o”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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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坞,眼眸一闪而过的光亮。
转眼起愁来:“大哥还没有醒,我的念叨也没有用。”
苏培盛从袖间递过去一个荷包,一边安慰:“年大人是神医圣手,功德加身,又有侧福晋在旁相陪,醒来不过迟早的事。”
年娇心里好受了一些,觉得手中的荷包鼓鼓囊囊的,打开一看,是一些细碎的糕点和果脯零食。
苏培盛压低声音:“这些原本是弘时阿哥从九爷的帐篷里顺来的,王爷看见了,便叫奴才讨上一讨……”
年娇捂住嘴巴:“他怎么还和三阿哥抢零食呢?”
那张漂亮的脸蛋忍不住露出笑模样,苏培盛连忙记下,准备回头汇报给主子。
年娇再回到小帐的时候,心情仿佛有所改变,灼灼的目光,盛着相信大哥能醒来的坚定。
她对仍紧闭着眼的年希尧说:“今晚你还不醒,我就同二哥好了!”
……
临近深夜,万籁俱寂,太医的药又换了一轮。
年娇拒绝了宫人支榻的请求,坐在床边的软凳上,强撑着困意,头一点一点的。
实在撑不住了,她的脸枕在手臂上,蹭上了点点灰渍,苏培盛在旁候着,这才想起侧福晋今儿来不及沐浴,连衣裳也没来得及换一身。
他正想指挥宫人,叫她们拿毯子过来,帐篷忽然被掀开。
略显疲惫的男人乘着夜色,手挂一件大氅,待渐升的暖融驱散了凉意,这才慢慢地往里走。
宫人们蹲下身,无一不是敬畏的神色。
四爷摆了摆手,示意不用行礼,往榻上望去,眉头皱了起来。
苏培盛低声把年希尧的情况,与四爷叙说一遍,四爷探了探他的额头,紧绷的心绪,微不可见地松了松。
一旁的年娇脸蛋都被压出了红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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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