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谢谢你,”他有点别扭地说:&1dquo;像你这样关爱朋友的同学不多了,我觉得我应该给你申请一面锦旗什么的。”
&1dquo;刘尔思!”外面传来一声喊门声。
刘尔思翻了个白眼起身朝着外面走去:&1dquo;余欢,她这人从来不敲门,全靠吼的,我都怀疑在她的世界里有没有门铃这个东西。”
余欢一进来就往沙上一倒,看起来很累的样子,他仰着的脑袋往后,一眼瞄见了一个倒着的人——程艾。
他吓得一下子跳了起来:&1dquo;你怎么在这儿?”
不是你怎么来了,也不是你什么时候来的,而是你怎么在这儿。
是问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她的出现就像是回自己家一样的自然。
&1dquo;我还没问你怎么在这儿呢?”刘尔思白了余欢一眼:&1dquo;你又被你妈骂了?我这儿也不是你的避难所,干嘛老往这儿跑啊?”
程艾站在那不知道该说什么,默默收起了自己的保温盒,一边听着余欢跟他抱怨自己在家里怎样因为一件芝麻绿豆大的小事而被自己的老母亲骂到&1dquo;离家出走”,然后刘尔思习惯性怼她两句,不再说什么,任凭她坐在一边。
&1dquo;我先回去了。”程艾抱着自己的保温盒走到了门口。
&1dquo;等等,我送你,”刘尔思追了过去,从衣架上拿下来一条灰色的围巾套在她脖子上:&1dquo;外面很冷的,你来的时候鼻子都冻红了。”
余欢从里面探出头来跟他俩打招呼:&1dquo;程艾拜拜,刘尔思我先在你家待一会儿,你自己带钥匙啊,我大概过半个小时就走。”
刘尔思一边套着大衣,一边说了句:&1dquo;随你的便。”
外面的风的确很大,十二月的风格外的寒冷,程艾抱着保温盒,和他并肩走在,呼呼的风把路两边的枯梧桐叶子吹落下来,旋了一个旋儿,落在程艾脚边,被她踩出咔嚓咔嚓的清脆响声。
他的围巾很温暖,带着一股柠檬洗衣液的清香。
程艾的鼻子有些痒痒的,扭过头去打了一个喷嚏。
&1dquo;你可不能因为我感冒了,要不然咱们这要冤冤相报何时了了。”刘尔思笑着从大衣口袋里摸出来一包纸巾,抽出来一张纸递给她。
这让程艾想到了初见时的尴尬,但是还是接了过来:&1dquo;公交站到了,我坐公交很快的。”
&1dquo;没事,我陪你等。”
他们两个人在公交站台并肩站着,没什么话好说,站了五分钟左右,公交来了。
程艾上车投币,找了一个靠窗的座位坐好。
她探出头去看了一眼,刘尔思冲着她挥手,喊了一声:&1dquo;开学见!”
他挂着绷带的手臂露出白色的一片,程艾一直看着那片白色在眼界里消失不见才回过头来。
那时候的喜欢很简单,找一些稀奇古怪的理由总能见到对方,见了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越是喜欢就越是想掩盖。
勇气不足,却又不能轻易放下,所以显得畏畏脚,又纯真可爱。
第18章chapter18
学生时代就两件事,放假和等待放假。
所以元旦过完了,剩下的事情就是等春节,期间穿插着无数的试卷、作业、插科打诨、肆意青春。
期中过完,座位又换了一圈儿,程艾被换到和刘尔思隔着一个过道的地方,同桌是一个寡言少语的男生,俩人一天都说不到五句话,日子过得格外无聊。
其实那时候的生活多半都是这样无聊的,很多小事当时说说笑笑,随着时间走远了,再想起来的时候也模糊不清了。
后来程艾还能捡起来的那些碎片一样的细碎记忆里,总是和他们几个紧紧关联在一起的,她清楚的记得有一天的午休,阮柔因为什么事情哭了,还挺惨的,可是到底是因为什么,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她随手给阮柔打了个电话,才想起来那天,到底生了什么。
午休时候呆在班里没走的基本上都是住校生,有一些走读生家里没人或者是有什么特殊情况的时候也会留下来,那天刘尔思和余欢也在,因为班里要出黑板报,他们两个正好轮值,就留下来出板报。
那时候女生寝室里一共八个人,有一个很喜欢打扮的女孩子叫李妮,曾经一度还被人评为班花,漂亮的女孩子总是被关注的焦点,亦如阮柔,亦如李妮。
或许是因为这种程艾理解不了的共鸣,她们的关系还一般,阮柔这种甜甜软软的女孩子,似乎和谁似乎都能说上两句话,她总是不忍心拒绝别人。
那天阮柔哭的撕心裂肺的原因就是李妮帮她剪刘海,手一抖就赶了个时髦,剪出了&1dquo;眉上刘海”的效果,结果阮柔一看镜子,蓦地就红了眼圈儿,大颗大颗的眼泪不要钱,滴滴答答地掉着。
李妮这人风评不太好,在传闻中她的男朋友加起来可以组一个班,性格颇有一种爱谁谁的放荡不羁,所以看着阮柔这刘海,她在一边笑的肚子疼。
阮柔看她笑,哭的更惨了。
程艾到班里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她跑过去安慰。
&1dquo;诶,不就是一个刘海么?你们女生真矫情。”阮柔的同桌,徐嘉同学对于这种行为十分不能理解。
&1dquo;你知不知道有句话?”程艾看了他一眼:&1dquo;头可断,血可流,型不可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