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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出门去市。
火锅这种食物,难点与痛点全在底料上。x市的火锅店当然同全国的大多数城市一样,多数都是连锁店,味道大同小异,海x捞已经算是很好吃的了。
之前她去山城旅游,去解放碑拍完照后,就一路晃悠到了江边,去看从大桥下面轰鸣而过的地铁,上上下下地走了好多楼梯,见到了很多火锅小店,像苍蝇馆子一样,招牌都很旧,露天摆放着桌椅,三三两两的人踩着拖鞋,穿着宽松的大短裤坐着喝啤酒吃火锅,每一家店的味道都不一样,各有特色,唯一的相同点在于——好吃,每一家都好吃~
然后半夜出门,拐到一条小巷的时候,就看到了某家火锅店的老板正在炒制第二天用的底料,那么大一个锅,手里用的锅铲真的像是锄地用的家伙事儿一样大,还要嘿哟嘿哟的喊……如果多几个人一起炒,总觉得要喊起劳动号子来。
那种极其丰富的调味品被翻炒熟所散出的香气,让整座城市都被浸没在一片热烈的香风辣雨之中。
嘶溜~
所以秦蔻总是时不时就想去山城玩。
她踩着人字拖,嗒叭嗒叭地走在市的货架中间,悄悄抬眸扫了一眼一边推着购物车的傅红雪。
另一边是她新鲜出炉没几天的男朋友。
像她家这样的普通人家吃火锅,哪有什么痛点可言,底料就是来市买两袋,什么草原太阳、红66、海x捞、川崎……之类的,回家锅烧热了往里头一倒就是了。
就是需要早起去买菜,早一点买,买新鲜的,中午一切,就可以下锅了。
采购的工作一向都是一点红在做的。
但吃火锅要买什么配菜这件事,七零八落、十分麻烦,所以昨天晚上一点红在微信找她,问她要吃什么,先列个单子出来。
秦蔻:“…………”
秦蔻保证:“明天我们一起去吧!我会早起的!”
于是第二天八点就起来了。
八点,正好又碰上傅红雪在露台练刀。
八点的时间点,太阳已经升起来了,顶楼露台的温度不低,秦蔻倚在露台门口,手里端着杯冰美式喝,围观一下顶级刀客是如何练刀的。
说来其实很枯燥,傅红雪一身黑衣、立在原地、目不斜视、一动不动,秦蔻睁着大眼睛暗中观察,感觉自己看不明白。
身边有人说:“他在调整呼吸,以达到人刀合一的臻境之中。”
这人也刚起,语气懒懒散散的、又有点低沉沙哑之意,并不掩饰自己的睡意。他走起路来也总带着股慵懒的味道,靠在了露台大玻璃推拉门的另一侧,懒洋洋地舒展身体,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连手指尖都舒展开来,显然惬意极了。
秦蔻喝了一口冰美式,说:“阿楚哥啊,你知道你现在这个懒腰伸的像谁么?”
楚留香头松松绾成个低马尾,垂在脑后,勾唇一掉,问她:“像谁?”
秦蔻说:“像大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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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噗嗤一声笑了。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秦蔻软蓬蓬的长头,忍不住伸出手,在她头顶揉了一圈。
因为常年生活在海上、对干燥柔软的皮毛有特殊爱好的楚留香满足地收回手,意有所指:“我看你才更像猫。”
她和红兄接触起来也是……楚留香总觉得自己看到一只有着漂亮皮毛的猫咪,在不停的逗弄喜欢跟着她的狼狗,这种奇怪的猫狗搭配!
楚留香腹诽了一番,又忍不住笑了笑,眼睛一抬,正好瞧见她手里的杯子,说:“这饮料……”
秦蔻说:“咖啡啊,不加糖不加奶的冰美式,要来一口么?”
秦蔻早上起来,有喝咖啡的习惯。
这习惯要追溯起来,得一直追溯到她上高中的时候,高考嘛,要好好学习,但她又是那种觉很多的人,一天不睡够八小时是真没精神,所以就一包一包的喝咖啡。
当时喝的那就是巢牌咖啡了——世界上第一个溶咖啡的品牌,开架咖啡经典之选,以及那一股挥之不去的香油味儿。
上大学的那几年,咖啡市场还不算很火热,大学毕业之后创业,每天起早贪黑的,周围忽然雨后春笋一般的开起了好多精品咖啡店,秦蔻每天混迹在里头,后来就养成了这个无咖啡不欢的习惯。
当然,香油味的巢牌是不行了——这就叫由奢入俭难吧。
楚留香盯着那杯黑乎乎的东西,谨慎地拒绝了。
秦蔻从鼻腔里出傲娇的“哼”,说:“不懂得尝试新鲜事物!这可是世界三大饮料之一!”
楚留香颇有些无奈地笑了,说:“我尝过了。”
秦蔻来了兴趣:“哦?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