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樾是谁姜恬不知道。
但通过“墓地”和“生日”这样的字眼,她觉得面前的女人是房东前男友的妈。
跟温柔细心的前男友先生可真是一点都不像啊。
姜恬笑了笑,直视女人的眼睛:“有些人,总是用自己看到的沧海一粟来判断别人,还觉得自己顶顶对、顶顶聪明,这样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些?”
房东说过她脾气不好,她脾气确实是不太好,但其实不怎么吵架较真,因为她实在是懒,多数人多数事她都懒得搭理。
唯一一次真的动气是去年在公司总部,有人私自调试了她的香水,19岁的姜恬直接冲进会议室把高层领导怼了一顿,脱下高跟鞋砸掉了总公司的1ogo一角。
现在那个1ogo还是打着补丁的,颇为喜感。
姜家人也就算了,她一直觉得是生母亏欠姜家,忍一时风平浪静。
这个女人现在跟她说什么不知检点?
姜恬挥开那个女人指着她的手,“另外,我不觉得你这种,大清早跑到别人家又吵又闹又打人的人有多知道检点,老实说,四环上那家疯人院的病人都没几个你这样的。”
身后的房东动了动,手搭在了她肩上,姜恬猛地回头:“你闭嘴,不许拦我。”
说完她重回过头,看着那个女人:“所以你到底是缺点教养呢?还是缺一支镇定剂,如果是后者,稍安勿躁,我帮你叫个12o。”
房东揽着她的肩膀在她耳边轻笑,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没要拦你,我就是想要提醒你一下,现在是中午不是大清早。”
他说完被姜恬瞪了一眼,立即举着双手,投降状后腿,并做了个请的手势。
姜恬真生气的时候语快到飞起,见那个女人没说话,又迅开口:“而且你为什么觉得他没去墓地?就因为你去的时候没看见他?一天24个小时你没看见就是他没去?凭什么?你是个太阳吗?都得围着你转?”
女人愣了愣,重看向姜恬,没什么表情地问:“你是他女朋友?”
那语气就像在说,物以类聚,你们都不是好东西。
眼神也像是看见了什么脏东西。
“你管我是不是……”姜恬正要开始一轮轰炸,房东又靠过来,动作温柔,轻轻把耳机塞回她的耳朵里,挡住了女人一开一合的嘴和肯定不会好听的话。
姜恬只觉得刺眼的阳光被房东高大的身影挡住,他把她挡在身后,不知道说了什么,然后拉着她头也不回地往别墅里走。
走了两步,可能是突然现她没穿鞋,房东眉头一紧,看着姜恬。
这人什么毛病,刚才挨了一巴掌都没生气,怎么看见她不穿鞋好像佷不高兴似的。
姜恬还没反应过来,正给人已经被房东抱了起来,她条件反射地勾住房东的脖子,余光看见那个女人没了来时的气势,拎着包慢慢从院子里走了出去。
好像还抬手擦了擦眼泪?
姜恬摘下耳机,看向房东,诧异地问:“你把她说哭了?”
房东勾起嘴角,自嘲地笑了笑:“没有,她不会因为我掉眼泪。”
房东把姜恬放在床上,也不嫌她踩过屋外的脚脏,握着她的脚踝,从床头抽了两张湿纸巾,看样子是要帮她擦掉脚上的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