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少爷翻着白眼转回身去。
“醇哥,走之前不是说过年有可能不回来的么?咋又回来了?”楚聿动车子,跟前面的私家车一起排队走出机场收费口。
“嗯,有点原因。”魏醇靠在后座里,手放在姜恬小腹上。
他声音非常有质感,不带着不正经腔调时那种低音炮的感觉应该格外明显的,但此刻声调却有些上扬,带着点没出口的愉悦。
好奇宝宝苏晚舟扭过身子,从驾驶位和副驾两个座椅中间的空隙看过去,看见魏醇嘴角弯起的弧度时他突然有了点预感,随后,苏晚舟听见姜恬说:“我要宣布一个消息,我要当妈妈啦!”
魏醇垂眸笑了一声,揉了揉姜恬的头:“她孕吐反应有点严重,不敢在国外呆着了,我们就提前回了。”
“卧槽!”
“我去!”
苏晚舟和楚聿异口同声,惊讶也惊喜。
当天四个人加上孟芳聚在卜荫闹到半夜,要不是怕孕妇受不了他们甚至想要通宵庆祝。
孕期满三个月时,苏晚舟这个闲人非要跑去跟着人家姜恬两口子一起去医院看产检,姜恬的产检结果出来时她眼眶是红的,那是苏晚舟第一次看见姜恬掉眼泪。
幸好,是幸福的眼泪。
姜恬眼眶通红,带着哭腔叫魏醇:“哥哥,是双胞胎。”
魏醇扶着姜恬的后脑勺,在她额头上印了个吻,他说:“辛苦了宝贝儿。”
医院消毒水味道浓重,苏晚舟靠在人来人往的走廊里,突然有些羡慕。
苏晚舟就是那天才猛然意识到,自己从小到大的挚友,在他心里跟别的女孩都不一样的恬妹,真的是嫁人了。
比在婚礼现场看见魏醇把那枚大得跟玻璃似的钻戒套在姜恬无名指上更加直观。
那是第一次,他觉得结婚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
相爱的人会组成家庭,然后这个家庭会孕育出的生命。
苏晚舟突然就有点孤单。
这种孤单是频繁参加酒局和频繁约妹子所消遣不掉的,午夜酒醒,或是一场酣畅的床间运动后,还是总会觉得心里某个地方是空的。
这种状态持续了一段时间,一年五月初,卜荫别墅院子里开满了郁金香,姜恬正坐在落地窗外面的椅子里晒太阳,苏晚舟狼哭鬼嚎地来了。
他哭得可太惨了,吓坏了躺在姜恬脚边的1une和它白净的女友jennie,连带着1une的两个小孩“饼妹妹”和“饼弟弟”都竖起了尾巴,警惕地看向苏晚舟。
Jennie是上个月生的两只小猫,两个小家伙刚满月,走路颤颤巍巍,虽然都是白色的皮毛,但脸型跟当爹的1une一模一样,像是两个迷你柿饼精。
苏晚舟看着猫都一家四口其乐融融,哭得更大声了,把魏醇给引来了,魏醇不耐烦地拎着苏晚舟后脖颈给人拎到了厨房。
“姜恬这阵子睡眠不好,你别吵她,”魏醇打开抽油烟机,递给苏晚舟一支烟,才掀起眼皮瞥了他一眼,“出什么事儿了?”
苏少爷抹了把眼泪,叼着烟,一脸沧桑地看向魏醇:“我们算是朋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