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轻点。”
语气太暧昧,总觉得里面包含着什么奇怪的信息,舒鱼脸一红,立刻就没心思去在意人多了。
跟随其后的是白彻,他看不见两人的表情,只听见浮望那句话,当下脸色又是一黑,其余几个也一一往下出场。下方的妖族们一见到那红色的身影飘絮一般领头往下而来,立即爆出一阵整天的呼声,其余几个同样出现后,呼声更加的大了,一阵的气浪翻涌。
此时仰天三十二层上窗户大开,有人从上抛洒下绯红的花瓣,洋洋洒洒的像是下了一阵的花雨,将微风也染上一层熏香。那花瓣一接触到下方的妖群就消失不见,而是化为微光融入了接触到的妖族身体内。原来那花瓣是用秘法灵力化成,一接触到身体就会融入,能为妖族增加灵力,带来莫大的好处。
也就只有五族齐聚的场合才会这么大手的作为,每年仅是冲着这灵花雨来的妖族,也不在少数。
舒鱼带着浮望漂浮在空中,努力克服轻微的恐高症以及人群恐惧症。将注意力转移到身边飘舞的花瓣后,她看着四周飞舞的花瓣和自己那身红衣,就有种十分想要吐槽的冲动。
这种苏苏的感觉在众目睽睽之下还真是略耻,可是除了自己其他人都习以为常,所以这种没法和任何人说因为他们不理解的感觉还真是……虽然她二八年华的时候是想象过这样从天空中飘下还下着花瓣雨的场景,可现实来说真的说不出的耻感。
时刻注意着舒鱼的浮望自然第一时刻就现了她那点不自在,不过经历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浮望已经理解了舒鱼某些时候脑洞很大的事实,关于她那个时候在想些什么,是问不出来的,因为只要询问,舒鱼就会眼神漂移的干笑。渐渐的浮望就明白了,当舒鱼露出这种表情的时候,他只需要微笑就好了。
五人分别落在了各自的高台上。大概因为天风瑾瑜偏爱红色,她的衣服还有所用的东西许多都是红色的,就像她的这座高台,红色的琉璃瓦,还有红色的帘幔,就连里面等候的奴仆都是一身的红衣。
其他几个高台上的奴仆都是伺候了几年的,只有天风瑾瑜这个高台,每年都得换好几批的,谁叫天风瑾瑜心思捉摸不定,随手就要杀人还没人能制住呢。舒鱼注意到高台上的奴仆们低垂的脸上都是苍白的。
浮望突然开口,“你们全部都下去,有事自然会唤你们。”
一群奴仆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敢下去,反倒都跪下了。舒鱼哼道:“没听见浮望的话?”
舒鱼一话,一众奴仆顿时散了个干干净净,高台上只留下舒鱼和浮望两人。高台之间间隔较大,其他人只能隐约看得见高台上人的动作,舒鱼不由放松了一些。她坐在柔软的座位上,浮望坐在她身边,十分自然的给她揉捏着腿。
浮望在外面都表现的十分柔顺温柔,嗯平时两人单独相处也很温柔,但是那种感觉是不一样的,现在这种在众人目光下的温柔顺从更明显,但是没有单独相处那种内敛的温柔来的舒服。
但现在这种感觉也不错就是了。浮望的手法很好,让人很放松,舒鱼被揉着揉着就从正常坐着变成了眯着眼睛半躺着,还有渐渐下滑的趋势。舒鱼任由浮望给她摆了个狂霸酷炫的姿势,因为太习惯,平时她练习的太累浮望都是这么给她按,所以她一下子就进入了休息状态,像只被摸背的傻仓鼠,软成了一片。
差点就睡着了的舒鱼是被一阵喧哗给惊吓醒的,她只听见一声炸雷似得“望瑾瑜大人垂爱!”从高台之下的广场上传来,那声音之凄切动人,大概哭倒长城的孟姜女也就这样了。
被吓了一跳稍稍昂起头的舒鱼询问的望向浮望,浮望笑笑坐到她身后,让她把头枕在自己的腿上,从后面拥着她,亲密的低下头在她耳边解释:“有人自荐枕席,大人还真是受欢迎呢。”
这个微酸的语气,现在又是需要进入演戏模式了吗?被锻炼出来了的舒鱼虽然还没怎么明白生了啥,但是依照这段时间以来的习惯,她一下子也进入配合模式,干脆的坐起来一揽浮望,情话面不改色张口就来,“心肝儿,吃醋了,你放心,我只对你感兴,其他的都看不上眼,你别恼,你要是难受,大人我可是会心疼死的!”
她没压低声音,场下正是一个汉子大声表白等待,围观群众喜闻乐见一同静默等待她反应的时候,所以大部分人都把她这句话听得一清二楚。
这个时间是众位妖族表演唱歌跳舞的环节,就相当于那啥奥运会开场表演,场下刚进行到了狐族众妖表演。狐族一向以媚人歌舞为傲,阵舞更是美的动人心魄,可惜舒鱼一点都没看见。在这种情形之下大胆示爱自荐枕席的,是狐族中的一个高等妖族,也是这次阵舞的领舞者,一位长相妖艳细腰长腿的汉子。
天风瑾瑜的身份高贵,可以说除了性子暴虐之外没有什么缺点了。只可惜就这么一点就把所有对她有小心思的全数给pia死在了大门外,死的人多了就再也没有敢往上凑的,如今有浮望这位极受宠,被她带在身边活得好好的,时时形影不离的男宠,一众妖族的心思顿时疯长。
大部分妖族都没有专一这种觉悟,特别是注重享受的狐族,哪个不是关系混乱的,因此这会儿就出现了除天风府内部之外,第一个尝试吃螃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