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喜欢我吗?”梁文墨的唇凑怀砚脖颈儿更近,他身上的烟草香和古龙水的味道混杂在一起,闻了叫人头脑昏。
“……”怀砚没有回答,他被他抱着,又想起昨晚的梦来,他忽然觉得,如果此刻是梦里的那个人,他可能会伸出手回抱他。
“没关系,我会等你。”梁文墨在他颔下极轻地吻了一下,与怀砚这仅仅两下肢体接触,就他有了斗志,他誓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让他跟自己在一起。
怀砚感受到那一瞬温暖的触感,像被烫了一样站起身来捂住了腮后,面颊也涨得通红,“梁先生……别这样。”
梁文墨看他有些惊恐和愠怒,连忙取过眼镜戴上,牵着被子站起身道歉,“对不起怀砚,是我……是我太冲动了。”其实他这时候已有了反应,只是下身光着,正好用被子遮住。
怀砚看到他紧张的目光,反倒于心不忍,他低下头道:“文墨,我们还只是做朋友,可以吗?”
“可以。”梁文墨点头,他温声说道:“以后你不同意,我不会再做越矩的事。”
听他这样讲,怀砚心里瞬时轻松下来,他笑着转移了话题,“帕莱希的事,还做打算吗?”
“不签了。”梁文墨撕开面包的袋子狠狠咬了一口,他扬起头来,眸子里又闪起以往智慧自信的光来,“我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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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开始抢老婆了,真替6长官担忧。。。
第37章情印一生
6竞云这一夜没怎么睡着,捱到天明便到楼下大厅里退掉了房间,他的车停在酒店后院的空场里,因而他径直从临近后门的茶餐厅里面穿过去。昨天人人玩到深夜,大清早的茶餐厅里只有一个人在吸着面条,罗勒叶和海鲜的味道飘在空荡荡的走廊中。
6竞云只用余光看了一眼那人的背影,就觉得眼熟,他转而向左前行几步,便把他认了出来,于是缓步过去,轻敲了两下桌案。
压得很低的礼帽下是那双夏阳般明亮的眸子,银狼的惊诧和狠戾只露了一瞬,待看清6竞云的面容,整个人便松弛下来,他放下手中的筷子,抻出一张纸巾抹嘴,“真他娘的巧啊。”
6竞云在对面落座,他打量着银狼,规矩的礼帽和黑衣掩盖了其身上的野性,但他仍认为银狼有着与常人不一样的气场,因此他才能迅注意到他,“你来这里做什么?”
“来看看啥玩意是电影。”银狼歪头说道:“那小子演得挺好……军队里的规矩,就是你教给他的吧?”
6竞云没说话,银狼就拿起筷子搅起面条来,“你把我坑大了,当初要是绑了他去山上,我们不得狠赚一。”
“不至于,他是刚崭露头角而已。”听他提起怀砚,6竞云脸上表情稍有几许波动。
“你当时为什么救他?”银狼抬起头来盯着他,“在梁家山旁边的村子里,有次情景与那日相似,可你没有用这样的方式救我。”
“我采用什么样的方式,只与对手有关。我熟悉你,因此我敢铤而走险,但那次的美国佬我素未谋面,我不可能跟他谈条件。”
“你料定了我不会对你放枪?”
“我是料定自己可以在你开枪之前下了你的枪。”
银狼不禁笑了,他从靴子里缓缓摸出一把匕来,在6竞云眼前晃了一下,“你是有这样的能力,但我也可以伤你一条腿。”
6竞云点头,“这个我信。”
“所以你还是待他不同。”银狼吃了几口又把筷子撂下,“这玩意比炸酱面贵上十倍,但是真他娘的难吃——哎,走啊,我请你到外面喝豆腐脑去。”
“不必了。”6竞云抬手制止,“我是想告诉你,一轮的剿匪行动,不日就要开始,你好自为之。”
银狼眯起眼睛,“6大将军跟土匪通气,此事传出去你会被告上军事法庭么?”
“我是在劝你考虑改收,负隅顽抗没什么意思。”6竞云从桌前站起转身离开,银狼在桌前沉思了须臾,而后咧嘴轻轻笑了一下。
6竞云自己开车回了军营,他掏出怀砚昨日送给他的镇尺放在案上,默默凝视了它一会儿,其实银狼没有说错,换做是别人,他都不会做出那样的举动。
他再想起徐江眠来,深眸便盈满热泪,他踽踽孤行过漫长岁月,在生死间挣扎徘徊,平淡或惊险、繁闹或冷寂、春季之温江与秋季之落枫、东山之叠翠与西海之白鹭,都不能够在他脑海里激起涟漪。唯有念着旧事过活,方知自己长情痴心,尽管已流逝多年,可少华时的这段情意深印一生,他不可能不对怀砚特殊。
他拿出藏在自己衬衫内层的旧照片,与影印下来“卢江”的照片进行比对,好似五官没什么不同,只是疏朗成熟了一些,他再想到怀砚将镇尺递给他时的神情,想到昨夜他抱住他心里那种汹涌的情*,只觉无法遏制——自那人离开后,每一天都是锥心泣血之痛,寥寥几次与怀砚接触都像是偷来的,让他既珍惜回味,又不敢更进一步。
这时桌上电话响了,上将的秘书向他要文件,6竞云这才转而投入到工作中,他每日都有堆积如小山的事务需要处理,一直忙活到中午,章鹏元就过来找他吃饭了,6竞云叫他稍等片刻,那家伙就晃荡到桌前左看右看。
“嚯!这是哪儿来的啊?”他桌上本就整洁,章鹏元一眼看到了那玉豹镇尺,好奇地拿起来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