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敢就这样轻易离开,而且不约而同的想到了最后一处没有去过的地方。
&1dquo;头儿,要去找吗?”
&1dquo;皇上曾吩咐过,不许打搅。”领头的也很迟疑。
&1dquo;可是,万一她们真的躲进去了,难道就这样回去复命不成?”底下人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那领头的想了想,也不敢再耽搁,直接下人叫人过去了。
他们所说的地方,乃是慈云寺后山临近小溪旁的一处简陋的小屋。
小屋外都栽种的一大片的竹林,很是清幽,靠近了,才能看到一个灰衣僧人正在拿着米一点一点的喂着停在院子里的一群山雀。
黑衣人一到,那杀气便将鸟儿都惊走了。
&1dquo;有客人来了。”僧人喃喃一句:&1dquo;只可惜,贫僧不待客。”
外面的黑衣人听着,只对视一眼,除了领头的盯着这僧人,其他几个便迅往小屋里去了。
那僧人面色平静的好似一面镜子,一丝波澜也没有。
淡淡的收好手里的米,便朝领头人藏身的地方道:&1dquo;大统领许久不来,才来便要动手,是他连我也容不下了吗?”
领头的一听,不敢再藏着,很快便走了出来:&1dquo;见过平王殿下,皇上绝无伤害殿下的意思,只是&he11ip;&he11ip;”领头的微微一愣,平王这样说,那平王妃并没有藏到这里来?
他一想通,立即朝里头道:&1dquo;都撤下!”
&1dquo;头儿,我们&he11ip;&he11ip;”
&1dquo;撤下!”领头的语气一寒,那些人不敢耽搁,忙要撤下去,就又听得院子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了。
领头的诧异转过身,来人也惊诧的看着他。
&1dquo;大统领?”姜宴平缓下情绪,笑起来:&1dquo;原来大皇兄有客人,刚好,我带了京城最好的酒,还有三斤陈大娘秘制的酱牛肉,咱们三个可以好好聚聚。”
&1dquo;七殿下,微臣&he11ip;&he11ip;”
&1dquo;怎么,穿成这样,父皇让你们晚上来山上捉山鸡呢?”姜宴走上前,笑眯眯看着平王,道:&1dquo;大皇兄,今儿可是有大喜事,你怎么还是这副寡淡的样子?别是自己偷偷乐吧。”
余大统领整张脸都黑了,打断姜宴的话:&1dquo;七皇子殿下,微臣还有皇上交代的任务,请恕微臣不能多陪&he11ip;&he11ip;”
&1dquo;那喝一杯总行吧?大皇兄终于找到了皇嫂,你这都不给面子,难不成真以为大皇兄出了家,就不是平王了?”姜宴察觉到平王妃和如意可能还没来,这个大统领夜晚打扮成这样上山来,多半也不是做什么好事。
他的话音才落,一直十分平静的平王脸色瞬时便白了。
他似乎怕自己听错了,还愣愣的看了姜宴好一会儿,确定方才不是幻觉后,才问他:&1dquo;你说幼娴还活着?”
姜宴眼角快将余大统领面上那一闪而过的杀气收在眼底,才笑道:&1dquo;可不是嘛,就是在温泉山庄现的,原来是皇后娘娘因为嫉恨你,将她给绑走了,谎称落水身亡,这次现后,父皇立即就叫人给你送来了,我还以为现在应该到了呢,对吧,大统领?”
余大统领没说话,牙关死死咬着。
平王何等聪明的人,姜宴的话,他一下子就明白余大统领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了。
幼娴不是被皇后掳走的,否则父皇他,不会如此急着要杀人灭口的。
&1dquo;我&he11ip;&he11ip;”平王脸上痛苦和悲伤交加,一口鲜血便吐了出来。
他最敬爱最崇拜的父皇,竟是抢了他最心爱女人的人?
余大统领看着,忙道:&1dquo;殿下,不是您想的那样,您要相信皇上。”
姜宴看着平王越来越不对劲,也不再说,只忙跟其他黑衣人道:&1dquo;愣着做什么,扶大皇兄进去。”
平王只牢牢拉住他:&1dquo;七皇弟,你能不能带幼娴来见我。”
&1dquo;臣弟此番来,便是为此。”姜宴看着曾经叱咤疆场最威武也最英勇的大皇兄如今变成这个样子,如何不心疼,而且就算不为大皇兄,他也必要去找如意的。
说完,他看到还要再动的余大统领,眸光一冷:&1dquo;大皇兄如今身子不适,身边没人伺候,余大统领不如在这里先候着,我去请庙里的大夫来瞧瞧。”
&1dquo;可是&he11ip;&he11ip;”
&1dquo;难不成父皇的事,比大皇兄的性命更重要吗?”姜宴冷冷问他。
余大统领看着一贯吊儿郎当的姜宴变得如此严厉,心中一凛,他怎么忘了,皇家这些皇子们,可没有哪个是真正的善茬。
他垂眸立住:&1dquo;微臣明白了。”
姜宴见状,这才放心离去。
可等他一走,余大统领的人便也趁着黑夜消失了。
平王只觉得深深的无力,他从未想过,自己的敌人,有朝一日会是他从小最爱的父皇。
&1dquo;殿下&he11ip;&he11ip;”余大统领也知道平王与皇上的父子之情,若说皇上还真的把哪个人惦记在心上,除了已故先皇后,便是这平王殿下了。
&1dquo;不必再多言。事情我既然已经知道,便只想要见她一面。你们要她的命,到时候,我自会给你。”
&1dquo;殿下!”余大统领跪下,平王却似乎疲惫了,合着眼睛靠在床边,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