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朝紫剑伸出了手:“凤舞,过来。”
看到江宁的动作,一躺在地上的天泽门弟子讥嘲道:“呵,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凌绝峰那个连凝气御剑都做不到的废物啊!简直就是痴心妄想,这剑若能这么乖乖听话,我们何至于追了它一天一夜,真以为我们天泽门的弟子都和你们凌绝峰一样,尽收废……”
一声剑鸣,打断了他的讥讽之言,只见那把紫剑‘嗖’得一下蹿到江宁面前,稳稳地落在她的手上,末了还用剑鞘蹭了蹭江宁的手心,似是讨好,又似是亲昵,反正瞧着格外的开心雀跃就是了。
众人下巴惊掉了一地,这确定是刚刚那把威风凛凛、大杀四方的紫剑?难道不是谁家的灵兽在撒娇?
“你说的没错,”江宁手持凤舞剑,走到刚刚那名出言不逊的天泽门弟子跟前,俯视着他,嘴角挂着一抹轻蔑的笑。
“我们凌绝峰最废物的弟子,动动手指就做到的事,你们天泽门这么多人……啧啧啧,这般看来,真不知道谁更废物。”
“哈哈哈,还用说吗,这都这么明显了。”骆寻不知什么时候跟了过来,幸灾乐祸地说道:“还有脸说我师姐,我看你才是废物,你们全家都是废物!”
那弟子被骆寻奚落的恼羞成怒,指着他刚想说些什么,便被那名为的白衣女子打断了,“武师弟,不要再说了。”
“……是。”这名姓武的天泽门弟子不甘不愿地闭上了嘴,退到了这名白衣女子的身后。
这名白衣女子跳过骆寻,直接看向江宁,目光中带着赤。裸。裸的打量,半响,才漫不经心地问道:“你就是凌绝峰的江宁?”
江宁一怔,心里不禁失笑,她已经记不得有多少年没有人谁敢这么明目张胆轻视她了,突然还觉得有点鲜。
此时,孔华很有身为师兄的风范,自觉挡在自家师弟、师妹身前,抱拳作揖道:“林姑娘,这正是我师妹江宁,请问有何贵干?”
林姑娘?江宁蓦地抬眸看向那白衣女子,难道她就是女主,天泽门掌门之女,林清晗?
第五章凤舞剑来寻
骆寻不知何时凑到江宁身边,压低着声音说道:“师姐,你不要自行惭愧,林清晗虽然很厉害,但你现在也不差,千万不要再像以前那样自卑,咱们至少气势不能输!”
还真是女主林清晗啊,怪不得这般心高气傲呢,江宁想,不过想来也能理解,在原书中,女主林清晗可也算是难得一见的有修仙天赋的女修,在她这个连凝气御剑都做不到的修仙‘弱鸡’面前,可不就有与生俱来的优越感吗。
不过,江宁双眉微皱,极不认同地瞥了骆寻一眼,她会因为林清晗天赋高而自行惭愧?闹呢吧!
天赋高不还就是为飞升成仙吗,她都做过上神了,在九重天升无可升的那种,还坐拥偌大的霄渺仙府,开玩笑,自卑?她没骄傲就不错了。
不过,江宁若有所思地看着林清晗,按照书中所说,像林清晗这般机缘逆天的天选之女,她周身自是要被浓郁的仙泽气运笼罩才对,只是不知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江宁并没有看到。
“清晗,你同这种人多费什么口舌,让她直接把剑交出来,这可是咱们先遇到的,凭什么让她捡了漏。”
“就是,也不照照镜子瞧瞧自己,就凭她这样的,也敢肖想闻师兄,哼,她也配!”
“对啊,整个修真界,谁人不知清晗和闻师兄打小便有婚约在身,偏偏有人就是不要脸,还舔着脸去纠缠闻师兄……”
天泽门众人七嘴八舌地对着江宁好一阵奚落,江宁面上无波无澜,心里却忍不住骂娘,她怎么就把这事给抛之脑后了呢,原身和女主现在可是情敌关系!
当然,目前看来,只有原身自己这么认为,至少林清晗根本就没把她当回事。
至于原身是如何和男主牵扯上的,这件事还要从两年前的品论会说起,所谓的品论会,其实就是把各家修仙的小辈聚在一起,比试比试,顺便排个名次啥的。
归根到底,就是仙门百家为自家小辈们立名号用的。
那次品论会原身是被她师父特地带过去,说起来她师父也是一片良苦用心,没指望她能下场比试,就是想让她多见识一番,不要整日里一个人闷在院子里。
可谁知原身却在那次品论会上对男主闻寂川一见钟情了,甚至做出了她这辈子最大胆的一件事,给男主写了封情真意切的信,信中表达了她缠绵悱恻的爱意。
只是阴差阳错,那封信没送到男主手上,而被天泽门的一个弟子捡到了,然后这件事便闹得人尽皆知,天泽门上下一贯自视清高,自是少不了到原身面前冷嘲热讽,说其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这也是近两年原身越自卑的罪魁祸。
“你们不要太过分,真当我们凌绝峰是好欺负的是不是?”骆寻憋得面红耳赤,梗着脖子说道:“再说了,闻寂川有什么了不起,我师姐能喜欢他,他应该感到三生有幸!”
闻言,林清晗身旁的一青衣女子嗤笑一声,道:“真是笑话,被一无是处的废物喜欢还要三生有幸,你们凌绝峰的人都是这么不要脸的吗?”
“没你们天泽门的人不要脸。”江宁淡淡地道:“至少我们不会偷看别人的信件,事后还大肆宣扬,至少我们敢爱敢恨、光明磊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