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寻:“……”
还别说,好像真是这么回事,他似乎能想像到薛师姐和孔师兄在得知他也偷跑了之后,会多么怒不可遏,估计打死他的心都有了吧。
想到这些,骆寻苦大仇深地道:“师姐,那看在我帮你分担怒火的份上,我能先吃饭了吗,要是我饿死了,那可就没人帮你当肉盾了啊。”
骆寻本就是先天的乐观派,一向秉持着明日事明日再说,先过好眼前才是关键,所以这会他最关心的还是先填饱肚子的事。
江宁本也没打算真的要饿着他,自是不会在拦着,轻“嗯”了一声,便示意他坐下来。
骆寻见状,立马屁颠颠地坐在了言祁身旁的空位,拿起桌上的筷子便去夹包子,还不忘给自己盛了碗粥。
看着言祁慢条斯理的优雅吃相,再看看骆寻狼吞虎咽的样子,江宁觉得简直不忍直视,突然有点后悔这么早让他坐下来吃饭了怎么办?
“说说吧,你是怎么知道我会来长乐的?”江宁还挺好奇骆寻这缺根筋的家伙,怎么突然变得开窍了。
骆寻咬了口包子,理所当然地道:“我哪知道你要来长乐啊,我就只猜到你是和言公子私奔了,可他们都不相信我。”
看到骆寻竟还委屈上了,江宁额间的青筋不禁跳了跳,“我再说最后一遍,我和言祁就是碰巧遇到的,然后又顺路,所以才会同行的,你再胡说八道,小心我抽你,懂不懂?”
骆寻闻言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心有余悸地看着江宁回道:“懂懂懂,就是碰巧,碰巧而已。”
嘴上虽然认怂了,但骆寻心里却忍不住悱恻道:真当他是三岁小孩子啊,这世间哪有这么多碰巧,这两人一看就不简单,特别是这言公子,就差对她师姐言听计从了,若说两人没什么,鬼都不信!至少李楚楚这个鬼就不信!
江宁不耐烦地问道:“别想着给我绕过去,快说,那是谁告诉你我要去长乐的。”
“李楚楚告诉我的呗,还能是谁啊。”骆寻本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更没想要绕过去,这不是一不小心就偏题了嘛。
江宁下意识看向骆寻腰间的玉佩,双眉微皱。
“那日你从客栈里偷跑后,我就一直想去找你来着,本来我猜你是去了南阳,还打算去那里找你呢,不过幸亏李楚楚信誓旦旦地说你肯定去了长乐,不然我若真去了南阳那还真扑了个空了。”骆寻道。
江宁闻言双眉微皱,不解地问:“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去南阳?”
难道原身同南阳还有着什么牵扯,那会不会和她被封住的灵脉有关,江宁不禁猜到。
“还能是为什么,那不是因为言公子外家在苏阳,你们私……”骆寻讲到一半,突然想到江宁刚刚警告他的话,遂生生地把未说完的话咽了回去。
言祁在一旁,他虽从头到尾都没说话,但他眼底的笑意就没断过,可见心情不错,丝毫没有被人误解后的不悦,所以骆寻越看他越觉得自己真相了,这两人之间定有着不可见人的关系,只是她师姐脸皮薄不愿承认罢了。
“不过,师姐,话说回来,你真是有点不讲义气了,怎么说我也是你的亲师弟,你偷偷溜走的时候怎么就只想着言公子呢,你说带着我多好,路上还能给你解解闷。”骆寻颇为抱怨地道。
江宁无语望天:“……”
要让她说多少遍,她和言祁真的没有约着一起离开!
还有,带着他不被烦死就是被气死,解闷?她这倒霉师弟倒是真会抬举自己!
江宁懒得再同骆寻废话,直接看向他腰间的玉佩说道:“李姑娘,你出来一下,我有事问你。”
这李楚楚怎么会这般确定她要来长乐,这一点令江宁很是疑惑。
谁知李楚楚还没有反应,骆寻却大惊小怪了起来:“不行,这青天白日的,阳气这么重,她一个鬼,还没啥修为,怎么能随便出来。”
江宁奇怪地看了骆寻一眼,他确定不是害怕才这么说的?
“没事,李姑娘身上有混……有那白雾遮拦,即便白日里出现也无碍。”江宁想了想,有补充了一句:“她之前跟着那老道身后从长乐一路到芙蓉镇,白天定是也出来过。”
骆寻反驳道:“可是她不也说了,她身上的白雾自打出来后便在慢慢变少吗,可见这玩意总会被消耗完的,所以自是能不用就不用的好。”
话落,他还对这玉佩威胁道:“李楚楚,你要是敢从玉佩里出来,我就不让你再进去了,听见没?”
江宁:“……”
虽然被这倒霉师弟气得不轻,但江宁也觉得骆寻的话有道理,既然是她要问李楚楚事情,自是不能让她白担了风险。
江宁随手扔出去几枚符篆,形成了一个符圈,看向骆寻说道:“这符圈能阻隔阳气,李楚楚出来后直接站到符圈内,这总可以了吧。”
骆寻这次倒没再阻拦,直接把玉佩放进符圈后,说道:“可以了,李楚楚你出来吧。”
随后,李楚楚才从玉佩中而出,慢慢在符圈中现了行。
李楚楚出来后第一件事便是冲着江宁微微福身行了一礼,道:“江姐姐,抱歉,我答应过骆寻,白日里不能随便出来的,所以刚刚对不住了。”
江宁摆了摆手,道:“是我疏忽了,我师弟没做错,该我对李姑娘说抱歉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