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枝见状,立刻嫣然一笑,摆手道:“无事,等会菜上来了,令容,你可要多吃些。”
二人用过午膳,姜璟有要事,离开了玉漱殿。
虞枝在殿中静坐半天,实在压不住心中如潮水般的思绪,就跑去写烧香静心。
无他,只是一个长得像的人罢了。
虞枝如是心道。
。
初秋的尾巴朝世人摇晃。
前几日下了场雨,洗涤人心中杂念,雨后晴空,空气中飘浮泥土芬芳,叫人神清气爽。
虞枝正在提写字,最近她在学着临摹草书。
这是她头一回涉猎草书。
草书走龙蛇,铁划银钩,惊鸿翩跹,癫狂至极。
写好草书需要将墨运用到极致,要畅快淋漓,一气呵成,力透纸背,不可唯唯诺诺。
于虞枝而言,很有挑战性。
她学了好几天,却仍旧写不好草书。
虞枝皱了皱眉,拿起书帖再观摩观摩。
正当虞枝苦恼时,绿漪撩开帘子走近,她道:“娘娘,有一位郎君过来了。”
“嗯?郎君?”虞枝侧,眸光困惑。
绿漪道:“是陛下派人送来的,说是给娘娘的惊喜,娘娘要过去瞧瞧吗?”
听罢,虞枝眼皮一跳,她略微忖度。。。。。。惊喜?
缘何是个郎君?
虞枝想了想,旋即脑子一动,思及某种可能,她忙不迭放下书帖,正色道:“过去看看。”
虞枝动身,绿漪亦步亦趋跟在虞枝后面。
到外殿后,虞枝就看到殿中有一位负手背身的男子站定,穿着一身襕衫,身姿挺拔,背影如松,即便看不到他的样貌,亦可感知到此人气质冷冽出尘。
明明是极为陌生的背影,可虞枝却觉着有一分眼熟。
虞枝脑中轰鸣一声,停下脚步。
男子像是听到背后传来的动静,转过身来,不出所料见到虞枝,他目光冷淡而隐忍,躬身行礼。
“某见过娘娘。”声线同他的人一般冷。
虞枝眼中晃过男子的眉眼,“不必多礼,你是?”
他恭敬道:“某姓贺,单名一个嘉。”
虞枝:“贺郎君,是陛下叫您来的?”
贺嘉:“是。”
虞枝:“他叫你来做什么?”
“陛下听闻娘娘近日在研习书法,刚好某于书法上略有钻研,遂令某来教导娘娘。”
“只是书法吗?”虞枝问。
顶着虞枝的视线,贺嘉实话实说:“若娘娘有任何要求,某都应该一应满足。”
虞枝低吁一口气,温声细语说:“贺郎君,对不住,我这里不需要你,你请回吧,也替我多谢陛下的好意,我心领了。”
贺嘉正是上一回虞枝看呆的画中人。
她原本以为姜璟暂时是放弃了,却不成想姜璟一声不吭就把人送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