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两人下了飞机,荆戈要去和班里同学集合。
谢宴谈项目的地方在市区,但荆戈集合和野营都是在郊外。
谢宴原本是想推迟项目洽谈时间的,但荆戈说他今天不会出,会和同学一起在酒店修整一天,到第二天才上山。
谢宴不放心,又确定了一遍:“你们今天真的不会上山吗?”
“真的。”荆戈状若无奈地笑了笑,试探道,“你又不跟我们一起上去,总是问这个做什么?”
谢宴当然没打算明面上跟他们一起去,毕竟他比荆戈这些同学大了十岁,既不熟也不好融入,一起走的话,估计会让他们不自在。
而且,他没有兴,也没有精力,和十几岁的学生一起折腾。
但他已经决定悄悄在他们后面跟着,荆戈说他们要在山上待两天,谢宴打算时时刻刻盯着荆戈和荆玉,杜绝任何意外事件的生。
荆戈既然这么确信,谢宴当然不会怀疑他,他也勾唇笑着说:“那你先去找同学吧,和他们好好解释解释,自己为什么没跟他们一块出门。”
“知道了。你再不走,就迟到了。”荆戈提醒他。
谢宴见他一副迫不及待等他离开,好赶紧去找同学的样子,心里有些异样。
他是真的现,荆戈的世界里似乎多了很多人的身影。他将自己的这种异样情绪归类为,父母眼见子女长大,不再黏着自己的怅然。
谢宴坐车离开,荆戈看着他远去,慢慢垂下了眸子。
他觉得自己真的是疯了,竟然会拿这种差点成为他一生阴影的事来做赌注。
可是,他没办法了,他的渴望与日俱增,那种想要知道谢宴究竟会如何选择的渴望已经快要将他逼疯。他实在是想要得到一个结果,无论这个结果是好是坏,他都想知道。
可展到今天,他已经不敢像之前对其他神明做的那样,拿谢宴来当赌注。
但是,他可以拿他自己来当这个赌注。
荆戈坐上车,前往目的地。
谢宴和项目方谈到中途,看了看时间,跟荆戈打了个电话。
没有人接通。
谢宴想起他去见同学前的急切模样,摇头笑了笑,休息了一会儿,又去谈合同了。
等到傍晚,谢宴拒绝了对方的晚餐邀约,打了辆车去郊外的酒店。
市区到郊区差不多两个小时的车程,谢宴却没有安排就近的酒店,反而订了和荆戈他们入住的同一家酒店。
中途他又给荆戈打了个电话,结果还是无人接听。
谢宴心里有些打鼓,他觉得荆戈不会骗他,现在估计和同学一起吃饭聊天,没回酒店或者没带手机。
但他又忍不住多想。
等终于到酒店,谢宴急忙办理了入住,他随口问了一句,“是不是有群学生今天白天也住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