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过闹钟,直接扔到了荆戈怀里。
荆戈关上闹铃:“你真的是学生吗?叫三遍都不起,还有十分钟就上课了。”
“呃……”还要装学生按时上课,谢宴顿时有些泄气。倒不是上课学习有多困难,不如说,这件事对他来说相当简单。
因为,神明最擅长的事情之一,就是记忆。而且,神明本就是凌驾于人类世界之上的存在,人类世界所探究的法则、规律、真理,只是神明认知中的常识而已。
他烦的,是没办法想睡就睡,想起再起了。
谢宴爬起来,仓促洗漱了一下,荆戈还在等他。
谢宴心情顺畅了些,“走吗?”
荆戈没说话,抓过书包跟了上来。等快到教室的时候,他才忍不住开口,“你不吃早餐吗?”
“啊……”谢宴这才想起来,“来不及了,中午再说吧。”
荆戈又烦躁起来,他将手中拎着的买好的早餐塞到了谢宴手中,快他两步走进了教室。
谢宴愣了一下,塞到他手里的是两个肉包子,还是热的,袋子没有开过的痕迹,显然是单独买出来的。
谢宴望着那个高大的背影,怎么看都透着一股别扭劲。
谢宴眼里盈上笑意,这一天的心情都沁着愉悦。
这样过了两周,谢宴已经跟差不多整个班里的学生都混熟了。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对他来说向来是顺手拈来的事。能不能讨人喜欢,基本上只取决于他有没有这个意愿而已。
谢宴也在这个过程中,差不多了解了,哪些人是真的对荆戈存在恶意,哪些人只是置身事外,不想惹麻烦,哪些人又是对荆戈保有好感,迫于环境不敢接近他而已。
在慢慢获取到这些信息后,谢宴开始谋划如何打破荆戈所处的尴尬境地。
他清楚,这个局面的根源,就在于慕安和荆戈之间模糊不清还过于引人注目的关系。
谢宴刚出教室,迎面就撞上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慕安。
慕安也看到了他,轻轻笑着,“谢宴,这是要去干什么呀。”
谢宴其实已经很久没见过慕安了,他所在的班级跟他们不在一个楼层,平时不是刻意,根本碰不上。
来找荆戈的吗?谢宴心里思索着,也礼貌地回了个微笑:“去吃晚饭。”
慕安似乎还有话说,挡在他面前,谢宴也没打算绕过去。
“上次……”慕安犹豫了一下,“你的伤好点了吗?”
“嗯,好得差不多了。”其实只是外伤都消了,校医说腺体损伤恢复很慢,那些遗留症状一时半会不会消失,甚至有可能一直不消失。
“你是一个人去吃饭吗?”